道:“求皇上移驾储秀宫,贵妃娘娘要杀荣嫔。”皇上诧异道:“你说什么?”侍卫们来拉扯惠嫔,皇上喝道:“大胆!还不放开惠嫔娘娘!”侍卫们跪地道:“皇上息怒!属下眼拙,不知惠嫔娘娘,还望皇上、娘娘恕罪。”惠嫔道:“皇上,再晚了怕是就见不到荣嫔了。”皇上道:“真有那么严重?”惠嫔道:“臣妾自知擅闯南苑是死罪,但荣嫔入宫多年,恪守深宫妇德,是不会做出咒害贵妃娘娘的事的。”皇上道:“咒害贵妃?巫术真要那么灵验,那还要朕调兵遣将干什么,真是荒唐。走,李德全,摆驾储秀宫。”李德全应了声,朗声道:“摆驾储秀宫!”
一顿顿的板子让荣嫔嘴角流出鲜血,但荣嫔仍在咬牙坚持,宫女太监们正跪在地上向玉贵妃磕头道:“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这时,只听李德全朗声道:“皇上到!”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向皇上行礼道:“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惠嫔向玉贵妃行礼道:“嫔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皇上背着弓箭,一身戎装进来,只见荣嫔几乎昏死在板凳上,微弱地对皇上道:“皇上,臣妾冤枉。”对玉贵妃道:“贵妃这是在做什么?”玉贵妃道:“皇上你自己问荣嫔,非但在衣服上擅自刺绣龙凤呈祥,而且还敢私戴中宫凤冠,意图僭越,冒犯皇后,更有甚者,还敢写这种大逆不道的词句,讥讽臣妾,皇上请过目,‘腊月荣花次第开,玉花凋落无人摘’,分明在说她荣嫔风头正盛,而臣妾是凋落的玉花,不得皇上宠爱,后面几句更放肆,还有,她还想行压胜之术诅咒臣妾,皇上您看,这块桃木人偶是宫人们在御花园里找到的,拿给臣妾,上面还残留有月季的香味,阖宫里就只有荣嫔这儿的院子里种月季,皇上您看看,这上面还刻有臣妾的生辰八字,荣嫔妄图做人偶邪术咒害臣妾,方才恪靖公主吃了荣嫔送来的掺了鹿血酒的羊奶羹之后差点出事,所以,臣妾为正宫纪,下令杖责荣嫔。”皇上看向一侧在哭泣的顺贵人,道:“是有这回事吗?”顺贵人点了点头,又不忍心地瞧了一眼荣嫔,跪下道:“臣妾有罪,没照顾好公主。”
皇上诧异地问向玉贵妃道:“果真有那么歹毒吗?居然连婴儿都不放过?”玉贵妃道:“皇上是不相信臣妾吗?但是证据确凿,让人不得不信啊。”皇上道:“贵妃,朕是不知,一直贤惠敦厚的荣嫔会包藏着这种以下犯上的祸心,而你所谓的这些证据,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人设计害荣嫔,但凡是个妃子,绝不敢有僭越中宫之行,贵妃你协理六宫,自然明白,能生出这种心思的人,定然是对中宫之位垂涎已久。”玉贵妃道:“难道皇上是在说臣妾觊觎皇后宝座吗?皇上放心,您之前有仁孝皇后和孝昭皇后,臣妾自惭形秽,谨守本分,从不妄想。”皇上道:“朕知道,此事尚未定论,来人,降荣嫔为答应,褫夺封号,伺候过她的宫人一律随她冷宫安置,三阿哥和荣宪公主,交由太医绰尔济府中抚养,立刻执行,不得有误。”李德全应了一声,让太监们带马佳答应和嫣虢、嫣萍等人往冷宫去。皇上道:“朕这样处理,贵妃可满意吗?”玉贵妃道:“皇上自然是秉公处理,绝不姑息。”皇上道:“这是自然,不过,以后像这种小事,贵妃你自己胜任就好,别动不动就动用私刑,待人宽和,别人自然敬重你。”玉贵妃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皇上打了个哈欠,道:“练了一天的骑射,朕也乏了。李德全,摆驾养心殿。”李德全朗声道:“摆驾养心殿!”玉贵妃和众人向皇上福下道:“臣妾/奴婢/奴才,恭送皇上。”
惠嫔向玉贵妃一福,道:“嫔妾告退。”说着,正要走,被玉贵妃叫住:“站住!”惠嫔转身,玉贵妃道:“是你叫皇上来的吗?”惠嫔跪下道:“贵妃娘娘,嫔妾实在不忍荣姐姐被杖责,这件事尚未查清,娘娘一定不能错怪了荣姐姐啊。”玉贵妃道:“要查清本宫自然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