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各种正式场合,才称呼臣妾为皇后,臣妾叫什么,皇上还记得吗?”皇上背对着她道:“钮祜禄梦蝉。朕心里的梦蝉是最温良敦厚的,而不似皇后这般阴险毒辣。”皇后勉强地转动头,看着皇上的背影,问道:“皇上是当真讨厌臣妾了吗?臣妾一向循规蹈矩,这一次,臣妾似乎也学会她们那套心术了,可,阴险毒辣这样的褒词,实在不值得用在臣妾身上。”皇上道:“那么,朕该说你愚不可及吗?在你所管辖的后宫,竟然屡屡生出事端,可见是你这个中宫愚钝失职。”
皇后望着皇上的背影,沁出泪,微阖双目,星眸微启,轻声道:“臣妾的确失职了,不能当好皇后,让皇上失望了。可是,皇上有臣妾坐镇后宫,各方势力才会偃旗息鼓,在臣妾心目中,皇后不过是个奢侈摆设,谁取代了臣妾,大概都是一样的归宿,下场也不见得能比臣妾和前皇后更好。”她停了停,颤着手伸向枕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脸颊上的泪痕,继续道:“可是,臣妾有多想像寻常妻子那般,与自己的丈夫琴瑟调和。臣妾日夜思念皇上,纵是初一十五,皇上朝务繁忙,宫里头妃嫔众多,何时才能轮到臣妾?”她轻咳几声,长叹了一口,继续道:“所以,臣妾才会用坊间的驭夫术,希望皇上能常来看看臣妾和太子,如此,余愿足矣。”
皇上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皇后命妇亲蚕图道:“朕若常来,你是否能安心正位中宫,不再生出害人心思?”皇后冷笑道:“皇上,臣妾从未想害任何人,对妃嫔,臣妾贵为中宫,不屑与她们鹬蚌相争,也不屑渔翁得利,对皇嗣,所有孩子都得管臣妾叫一声皇额娘,臣妾贵为嫡母,自然是不会干戕害皇嗣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若不出意外,来日太子继位,臣妾便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何苦还要多此一举,去害旁人的皇嗣?但是,如今皇上刚刚亲政,根基未稳,吴三桂又自立门户,内忧外患尚未解决,倘若因皇嗣小产夭折,动辄彻查宫里宫外,不知多少人头要落地,血染河山。所以,臣妾那日,才要认下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也恳请皇上也不要再追究旁人了,息事宁人。”皇上微微握紧双拳,片刻后双手放松,继续道:“皇祖母跟朕说过,皇后你是不会干那些事的,可是,这些你没干过,并不代表你不曾谋害仁孝皇后,杀母夺子,取而代之,你可曾有过这样的心思?”
皇后像是被什么人强拧出了一个微笑,只是表情依旧是凄凉孤寂,她淡然道:“原来臣妾这么得皇上赏识?这些年,宫里,前朝,都有不少流言,说是臣妾害死了仁孝皇后,可是,皇上可曾想过,仁孝皇后当年那样苦苦相逼,桩桩件件您不都知道?外人自然以为臣妾怀恨在心,可臣妾实在不屑脏了自己的手,去害她,自然,这宫里的妃子,哪一个不曾被仁孝皇后伤害过?她,是罪有应得!报应!哈哈!”
皇上的眼里没有丝毫怜惜,充斥着无限地悔恨和恼怒,他强压住一触即发的怒意,冷冷地道:“可是,仁孝皇后确实是因为用膳后才难产,那天负责御膳的厨子朕一早就盘问过了,他们说,都是受你指使,这个就不容狡辩了?”皇后的眼里要沁出泪来,冷笑道:“厨子的确是臣妾钮祜禄家安排的人,但是,臣妾还是那句,臣妾没有安排他们对仁孝皇后不利,是仁孝皇后自己想吃螃蟹。”
她轻咳几声,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继续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妾没必要欺瞒皇上,当时,臣妾只是让御膳房的奴才们在里头加了干姜和肉桂祛腥而已,事后也才从太医口中得知,干姜和肉桂以及蟹心,都对孕妇不利,臣妾至今面对孝顺的太子,时常后悔当初。”皇上道:“你明知道要给前皇后呈上御膳,就该先让安胎的太医辨别,所呈食物是否对孕妇不利,而不是等着前皇后一尸两命,才推说自己不知,纵然前皇后非你所害,也是你愚钝所累!朕当初真不该听皇祖母的意思,继立你为皇后,你的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