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皇上正陪着皇后吃着汤圆,这时,太子跑了过来,钻到了皇后的床下,轻声道:“皇阿玛,皇额娘,嘘,不要告诉舒兰姐姐我在这儿。”皇上和皇后看着他,笑了笑,这时,只见舒兰蒙着眼,蹑手蹑脚地进了屋,道:“太子殿下,你在哪儿?”舒兰摸着摸着,摸到皇上身上,随后感觉不对,就扯掉眼布,向皇上跪下道:“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皇上微笑着将她扶起,道:“没事,对了,你在找太子殿下?”舒兰向皇上一福,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在和太子殿下玩捉迷藏。”皇上微笑道:“喔?”皇后也微笑道:“舒兰,太子会不会藏在本宫的床下?”这时,太子钻了出来,道:“不好玩不好玩,皇额娘都说出来了!”舒兰微笑地蹲下来对太子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去放烟火?”只见太子嚷道:“不嘛不嘛!我要看蛇!快带我去看嘛!”
皇后见状,就吩咐道:“舒兰,快带太子出去玩。”皇上道:“梦蝉,别怕,有朕在这里。”只见太子从掌中拿出一块木牌,对舒兰道:“舒兰,你过来,现在本太子把它藏起来,看看我们俩谁先找到它。”这时,皇后看见那块木牌,吃了一惊,皇上觉察到皇后的异样,微笑着对太子道:“胤礽,把那块木牌拿给皇阿玛瞧瞧,好吗?”太子撅着嘴道:“不嘛,这是儿臣发现的。”皇后的眼睛左顾右盼,皇上继续问:“喔?在哪儿发现的?”太子道:“儿臣在皇额娘的床下发现的,皇阿玛,给你看。”
随后把那块木牌拿给皇上,皇上拿着那块木牌端详了一阵子,随后微笑地看着皇后道:“梦蝉,这是什么?”皇后跪下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宫里怎么会有这块东西。皇上恕罪啊!”皇上温和地把她搀起,道:“梦蝉,你先起来。”然后又对太子和舒兰道:“你们先出去。”舒兰带着太子出去了。皇上道:“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对你有所亏欠。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前皇后灌你红花,害得你再也没有孩子,身子也落下了病根,都是朕一手造成的,朕很对不起你。”皇后听后,跪下流泪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一时糊涂,臣妾失德,对不起皇上!”皇上抚摸道她的脸,为她擦去眼泪道:“只是,梦蝉,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做得那么绝呢?”皇后诧异地问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叹了口气,道:“朕相信,太子是不会说谎的,从太子的口中,朕得知,是你一直在派人往冷宫里放蛇,是吗?”
皇后一怔,跪下道:“皇上,臣妾并未让仁达海去冷宫放蛇,不知是谁在假借臣妾之名生事,还望皇上明鉴!”皇上也不说话,李德全呈上一张叠得皱巴巴的纸,是成常在所用的安胎药方,皇上继续问:“张太医是你的主治太医,自然地,你为了除掉成常在腹中皇嗣,让张太医在药方里加了一味商陆,是不是?”皇后本有心痹,被问得心里七上八下,眼里忍着泪:“皇上,臣妾若是能让张太医害人,为何不花时间好好调治自己的身子呢?”
皇上冷笑:“心术不正,身子好了又有何用?”皇后着实委屈,却攥紧了手绢,强忍着,湿红了双眼。皇上叹道:“你自己也是小产过的人,怎能忍心害别人呢?更何况是朕的子嗣。通常在落水小产之前,就时常无故腹痛,她时常佩戴那串香珍珠,德贵人赠送她时亦不知这香珍珠的名堂,你倒是将黑锅推给了德贵人,自己倒装得贤惠病弱,好躲避朕和太皇太后的法眼。”皇后被说得瞠目结舌,连连摇头想辩解否认,却委屈得说不出话,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如暴雨前的宁静般大为惊怒的夫君,他并无明显的恼怒,语气和缓,可咄咄逼问仍能叫人畏惧:“还有许多桩桩件件,你主使了多少,又有多少人牵连其中?皇后,朕实在无法相信,你会卑鄙恶毒到此等地步!”李德全呈上那副珍珠串,皇后辩解道:“臣妾赠送她们这副珍珠串,本是想让她们祛惊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