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明只是出示了一瞬间的令牌便收回去了,但是令牌上的字,沈逸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朕亲临”。
意思就是赵明坐在这,就跟皇帝坐在这似的。
别说打掉吴县令几颗牙齿了,就是把他家伙什都给割了送进宫当太监,这会也没人敢拦。
难怪吴县令连祖宗都喊出来了,这令牌拿出来,小小一个县令,还是当着赵明面乱用权法的县令,确实该有这反应。
沈逸看着赵明板起脸的模样,撇了撇嘴,有这令牌你早拿出来,一个相关的官员全都审上一顿不就清楚了,还特么慢慢查,有什么好查的。
另一方面沈逸也很奇怪,就算他对官场不熟,但想想也知道,这种令牌,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皇帝不赐,谁敢作假,赵明一个五品京官,也算不上多高的位置,上早朝大概都是站在末尾那种,居然能获赐这块令牌?
想想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皇帝知道沧州的问题很大,特意赐给赵明这块令牌,第二种便是这赵明跟皇帝十分亲近,可能还是皇亲国戚之类的人物。
咝
再看赵明两眼,沈逸方才想起来,如今大周的国姓,那不就是赵么,这么说来,赵明还真是皇亲国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事就说的通了。
或许赵明是哪个王爷家的世子,受了个五品官衔,出来见见世面,顺便镀镀金
这从小贵族教育长大的么,不懂人情世故就也能理解了,从小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别人见了他都是阿谀奉承,哪能让他遇到那么多诡秘又龌龊的心思。
这会吴县令魂都吓飞了,因为外甥被打的太惨,找到他哭诉时,他只当是往常一般处理,却没想到,碰上了硬茬,还是了不得的硬茬!
税关的津吏江季,已经派人跟他说过的京里来人的消息,可江季没说清楚的是,京里来了什么人。
户部的巡察也是京里下来的,跟眼前的大人,那能一样么?
亏的吴县令早早派人在官驿候着,人一到就通知他,心里并没有太当回事,上面跟他打过招呼,户部就是来走个过场,没什么大事。
今儿沈逸和他外甥这事,他还想早点解决,再去候户部的人,结果这一来,就撞到了枪口上。
“一时失察?”赵明冷哼道:“你连人证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说是一时失察!?”
那被吴县令指定做“水匪”的死囚也被押在了一边,不过他是无所谓的,左右都是死,干脆破罐子破摔,站着看戏。
赵明冷声道:“我与沈逸一路同行而来,照他这么说,我岂不也成了水匪?!”
“不敢!不敢!这其中一定有着误会!”吴县令慌忙磕头,磕的砰砰直响,随后怒指那死囚道:“一定是此人信口雌黄,污蔑好人!大人,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一定审办清楚!”
被押在那的死囚张了张嘴,一会有些回不过劲来,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赵明哼了一声,这么简单的事,他还看不出来么,走到那死囚面前,冷声问他:“是谁让你指认沈逸的?”
“我这”死囚张了张嘴,忽而看见那边吴县令也朝这边看来,连忙道:“是,是我认错了,没人指使”
吴县令这地头蛇积威已久,死囚的一家老小都在沧洲城外的村落里,完全掌握在吴县令手上,都不用多想,死囚干脆地自己担下了这事。
“你!”赵明气急,都到这般境地,这人竟然不说实话!
赵明又连问了几遍,这死囚就是不开口,左右就是一句话,认错了。
那边吴县令也松了口气,死囚不松口,这样就还有转机,就算赵明查到死囚的身份,干脆就说他是越狱出来的,虽然他是因为奸杀寡妇而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