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钱盼盼的困意袭来,于是告别了两个哥哥,回帐篷里补觉去了。
钱启月和钱少星两兄弟今夜注定无眠了,两人围坐在篝火旁,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话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上河村的时候,刚刚走出门的村民们,被眼前的袋子惊呆了。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村庄炸开了。有的人跪谢山神,认为是山神原谅他们了,给他们送来了粮食。
有的跪谢老天,认为是老天开眼了,让他们的日子有了盼头,
其中最理智的就要属村长了,老村长抽着旱烟,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袋子粮食,眼睛望向村口的方向失神。
“爹怎么了?”村长赵四奎的儿子赵铁看着父亲忧心忡忡的模样,出声问道。
“哎!怎么样了?”赵老爷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赵铁一脸笑意的说道“村里一共二十五户,每家都得了一袋粮食。”
“老头子,今天我们全家吃顿饱饭!”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灶房间传来。
赵铁听了一脸的笑意,赵四奎看着三十好几还是单身的儿子,心里苦涩不已。
“哎!”赵四奎叹了一口气,算了!该来的总会来,既然人家给他们送来粮食,
于情于理他都要去感谢一番,于是赵老爷子站起身来,磕了磕烟袋锅子,插在腰间,背着手向外走去。
赵铁见了急忙阻拦道“爹,快吃饭了,你要去哪儿?”
赵老爷子摆了摆手,脚下不停的说道“我去村口转转,你们不用等我!”
说着不给赵铁再问的机会,直接走出门去。赵老爷子这一路上听着从各家院里传出的欢笑声,心里难受不已。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村子里有烟火气是什么时候了,自从村子被诅咒后,每个人都麻木的混日子。
并且从那天起,村子里也在没有新的孩子出生,其中的原由赵老爷子都懂。
每每想到这些赵老爷子都心如刀绞,认为都是自己的错,害了整个村子。
虽然村民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赵老爷子一直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赎着罪。
村子里的笑闹声,被钱启月一行人听得清楚,钱盼盼走出帐篷的时候,看到钱启月和钱少星并肩而立,看向村子的方向,好像在等谁?
钱盼盼识趣的没有打扰,直奔自己的田螺而去,
吐了一宿的泥,田螺淘洗两遍水都清澈见底,这让钱盼盼很满意。
于是开始辣炒田螺,钱盼盼系围裙的功夫,红苕已经把她的宝刀准备好。
于是清晨营地的上空响起了有节奏的切墩声,然后是是滋啦声、哗啦声,接着就是一股奇特的香辣味道。
一时之间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钱盼盼面前的大锅。
“小姐!好香啊!”红苕闻着奇特的香味一脸的陶醉,墨竹和轻尘都忍不住走了过来。
钱盼盼盛出几个田螺,放在盘子里稍微晾了一会儿,对几人说道
“你们都来尝尝味道怎么样?看看还缺点儿什么?”
对于试菜这样的好活儿,墨竹几人自然不愿意错过。
因为田螺提前被剪了屁股,所以嗦着非常方便。
于是钱盼盼拿起田螺开始了现场教学,只见她用手指紧紧捏住田螺,先把田螺的尾部放到嘴边用力一吸,就吸出了田螺中的汁水,
接着钱盼盼把田螺转过来,把田螺的头部放入嘴里再用力一嗦,整个螺肉便嗦进了口里。
细嫩光滑、鲜香可口的螺肉滑进口里,钱盼盼觉得无论是在味觉上,还是在精神上,瞬间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钱盼盼看着发呆的几人,说道“都看会了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