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她是个穷的,竟是连个红封也掏不出来。
王安平头都不敢抬,只道:“你们好。”都是他晚辈,竟也不知道该叫啥。
张兴柱道:“张恒还在辅子里,晚上叫他再拜见老姑。”一面说着一面叫迎进了屋里。没进堂屋,直接搬到西厢去了。
屋里准备的干干净净的,炕上也是新辅盖,炕也烧的热乎乎的,李氏和陶氏还倒了茶和瓜果来。
“好,顶好。”张融融谢道:“你们有心了!”
李氏和陶氏道:“本是应该的,公爹早早就叮嘱叫备下了。哪里敢慢待。必要叫姑奶奶如自家一般的。”
如自家一
般,还不是自家啊。
张融融面不改色,道:“你们细心,多谢。”
“这屋有两间,姑住里间,外间叫安平住着,再好不过的。”张兴柱道。
张融融也确实累了,坐到了炕上,她这身子年轻时候亏空的厉害,赶这一路,又本就虚弱,骨头都快散架了。
张兴柱道:“你们出去罢,强儿去车行还了马车,再叫恒儿回来见见老姑。”
“哎。”张强应下,自去还马车。孩子们都退下了。
王安平拘谨的慌,虽说王家也不寒瘆,但比城里,多少有点心理上的自卑。这院子收拾的整齐,人口也和睦,倒叫他万分的不自在。
“你能挣下这份家业,实属不易。”张融融道,“可怜你也是个孤寡的命格。”
张兴柱红了眼眶,道:“你侄媳妇是个没福的,早些年陪着我吃了不少苦,结果好过起来了,人倒先走一步。我这命啊。跟姑一样,实是个孤寡的命格。所幸家里孩子没我苦命,倒也立住了,有了孩子,和睦的很。”
“对得起祖宗了。”张融融道。
她这么一说,张兴柱道:“没有老姑,哪有我今天。不瞒老姑,早先我就与他们说了个分明,我是鳏夫,没再娶的心思,也没得娶个后娘叫他们糟心。他们就知足吧。无非是家里多个老姑而已,他们还巴不得呢。”
张融融笑道:“你呀,还挺会叫他们添堵。”
哪个媳妇不怕婆婆?更别提后婆婆了。张兴柱这一说,可是连他们不满的话头都给止了。
张兴柱持家,还算是有威望的,这家里人都恭敬的很,一点不满之色都没敢露。
侄儿这样用心,张融融又哪儿能真摆亲戚老姑奶奶的谱,搅合他家里不睦呢?!
张兴柱抱了长孙进来,道:“这是蛋蛋,强儿的孩子,三岁了。这是春花,也是强儿的女儿。那是桃花,与春花一样的年纪,是恒儿的女儿。年纪还小,只怕要叫姑太太还要等明年哩!”
张融融笑道:“成,等她们能叫姑太太了,我再补上红封,哪能叫孩子们白叫的?!”
张兴柱正想说话,张恒已经进来了,一进来就高伉的嗓音道:“姑奶奶接来了?!哎哟,侄孙儿来迟了,真是该死!”
说
罢一个满面带笑的青年进了来,一进来就朝着张融融一跪,满满就是磕了一个大头,道:“姑奶奶好!”
这,可把张融融吓了一大跳,道:“快,快起来!”
“姑奶奶受得!”张恒见张兴柱露出满意之色,笑嘻嘻的道:“爹一直惦念着姑奶奶呢,如今总算是接来了。要不接来,只怕我爹是要离了我们这些儿女,去姑奶奶膝下尽孝去哩。姑奶奶能来,也全了咱家的孝,不然我和哥都成了不孝子哩!”
张融融能乐死,这个性格,还真是个猴精的,道:“这小子惯会说话!可嘴巴再甜,你姑奶奶是个穷的,可没红封给你!”
“用不着,姑奶奶来了,只有侄孙给姑姑孝敬的,哪能叫姑奶奶破费的,只怕姑奶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