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也有书信往来,但总归不在身边,心始终还是悬着的。
在旁边玩弹珠的墨团团一语道破天机:“娘,你要是想爹爹了,就写信给他,让他回来看你呗。业务再忙,见见媳妇总归是能抽出时间来的。再说,你们不是还要给我生弟弟吗?不见面怎么生?”
云霁瑶脸刷的一红,一个鞋拔子给他丢了过去:“团团,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二哥、二毛、小四全都掩唇笑出声。
云霁瑶不好意思地躲回自己房里。
书桌上的宣赫笔墨恰好摆在朝向她的位置。
墨寒渊从前写来的那些信,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
她坐到说桌前,又将那些家书读了一遍。
当然看还不觉得,现在回头来看,怎么觉得每一封信都有那么点肉麻呢?
再一回想自己写的那些回信,好像确实看不出什么情感。
或许墨团团说得对,她应该真实地将她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
她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句“夫君,好想你。”
反复看了又看,觉得难为情,又团成团扔掉,重新写。
“三郎,你走前种下的小银杏苗已经长高了,你得空回来看看?”
这一次,她较为满意,将信纸塞进了信封。
然后叫了八百里加急,给京都城送去了。
这一夜,云霁瑶前半夜睡得很香,到了后半夜不知怎的就开始做噩梦了。
先是梦见自己在后山砍柴,砍着砍着,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一条手腕粗的大蛇
。那大蛇呼呼吐着信子,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云霁瑶。
云霁瑶拔腿想跑,那蛇一下子飞了出来,直接咬到她的脖子上。顿时,脖子上的鲜血如泼出来的水一般,喷涌出来。
她猛地惊醒,一身都是冷汗。
打开窗户看了看天,月亮正当空,四更天都还没过,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穿了衣服起来,挽好发髻,去厨房里忙碌了。
不知怎的,烧个火,左眼皮都跳个不停。
心口像是一直憋着一团东西,闷又慌。
做事也是总出错。比如摘菜苔的时候,明明想把剥除的菜皮丢垃圾堆却神叨叨地丢进了摘好的菜堆里。又比如起锅烧油时,不知怎么的油就溅了出来,手背上被烫出几个大水泡。中午的客又特别多,预定满了第一台,外面还排了一台。
由于心绪不宁的缘故,她一直劝说自己千万要注意。所以在传菜、摆盘时,她都特别小心。
万万没想到的是,两桌食客因为一颗飞溅的豌豆,争执起来了。
痩子食客和人喝酒划拳,喝开了心,一不注意,就将筷子里夹着的豌豆溅到了隔壁桌胖子食客的碗里、
胖食客破口就骂:“你TM不长眼睛是吧?”他順手就抓起一把豌豆放在唇边舔了舔,然后一把全扔到了瘦食客所坐的食桌上。
这下子瘦子食客这一桌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想打架是吧?”
胖子食客这边也不示弱,“打就打!”
接着
,胖食客这桌的一个客人顺手就将一个酒瓶砸到了地上,大喝一声:“干!”
两伙人,卷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云霁瑶当时正在树下那桌传菜,见状赶紧拦在中间劝架。
“各位客人,大家都消消气。今日你们两桌我给你们一桌加送一壶桂花酿如何?”
虽然这两桌的争执表面上看和饭馆毫无关系,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云霁瑶要是不出面阻止,两伙人真干起来了,受损失的还是她。
倒不如她出面做个和事佬,舍财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