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瑶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唇堵住。
潮热得浪花翻涌进来,愣是把想说的话,全都逼了回去。
深吻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寒,心里的怕,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不怪她。不论经历了什么,他都是他的妻,他掌心里的宝贝。
“三郎,秋忙已经过了,当初你醒来时,说秋忙之后就会告诉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云霁瑶唯依在他怀里,抬眸问他。
墨寒渊默了半晌。
他当初答应保密直到秋忙,如今时候虽已经过了,但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假如说给了丫头听,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毕竟,这件事谁知道,谁就会多一分风险。
“三郎?”云霁瑶提醒他。
他这才说话。
“丫头,虽然我这毒一开始是徐守财下的,但实际上孙太医早就把我治好了。之所以一直瘫着,其实是因为和丞相的一个约定。”
“他说好的,只要我一只不醒来,我和团团就不会有危险。秋忙之后,他就会派人找到我们,接我们回去。现在我们的处境发生了变数,朝中的时局我也不太清楚了。”
关于墨团团的身份,他只字未提。
这件事,越糊涂,就越安全。不论是墨团团,还是她。
云霁瑶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三郎,实际上在墨家村时,你就已经醒了,是装晕的对不?”她问。
墨寒渊回答说:“是也不是。我有一种药丸子,吃了之后像死了
一样,但想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能醒来。”
“啪啪”
他没来得及反应,云霁瑶的绣花拳砸到了他胸膛上。
她嘟嚷着小嘴,蹭怪道:“三郎,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早就醒了,还一直装睡着,害我吃了好多苦头。”
墨寒渊捉住她的手,放在心窝处。
他低头靠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原谅我吧,娘子。我也是事出不得已。”
最抵不过的就是冷傲的人突然变得温柔。
比如此刻的墨寒渊,言语一软,就让云霁瑶完全无法招架。
她当即投降:“原谅你也可以,那我也去床上躺几天,换你何候我。”
“你想怎么何候?”他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丝邪魅。
云霁瑶红了脸,低声道;“哎呀,人家说的是喂饭,擦洗身体之类的,根本不是你想的。”
“那我替你擦洗身体。”他邪笑着说。
“坏死了!”
云霁瑶推开他,羞怯地跑回了房中。
说实话,墨寒渊现在自己都不敢确定,他这身体到底恢复了没有。
一想起之前的有心无力,他就觉得自尊在被人疯狂践踏。
虽以过了秋忙,按道理说,药效也该早过了,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敢尝试。
逗她玩,完全都是过过嘴瘾罢了。
处理完徐大壮的尸体,墨寒渊在屋门外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假如,丫头真的让他擦洗,他该怎么办?
拒绝会伤了他的心,不拒绝又怕那药力还在,让她失去信心。
难啊!
厢房里,云霁瑶点好了火盆,将屋子哄得暖暖的。
又将墨团团哄睡了,才折返回她和墨寒渊的房间。
她用石冲将腊梅花的花瓣砸成汁,参和在洗漱盆里,将浑身上下仔细地擦洗了一遍,甚至连脚指头都不放过。
抬手闻了闻,腕间香味悠然,惊人心脾。
她想,这样的味道,三郎该是喜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