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竟然一口就说出了他都还没起好的名字。
成就感瞬间消失一空,反倒觉得有些挫败了。
云霁瑶未曾注意到他的面色变化,注意力都在那把钳子上。
她接过钳子,仔细端摩了半晌,指着钳子的上端说:“三郎,你看,如果你再在此处两边各挖一个手掌宽度的洞的话,我的手就可以从两边穿出来。”
“这样轻轻一用力,钳子就能打开。”
“咔咔。”她示范了一遍,貌似比他先前的那种方式还要好。
墨寒渊再次对她刮目相看,打趣她说:“我以为娘子做菜好,没想到娘子对工具也有研究。”
云霁瑶笑着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常常蹦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有一些在咱们大胜朝从来都没见到过的东西。”
她顿了顿,继续说:“比如这起菜夹,我脑海里的雏形就是我方才给你描述的那个样子,这边上的铁条,比你做的这个还细。”
“那你还想到些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一并做了,也好让你少吃些苦头。”他问。
云霁瑶想了想说:“方才的菜糊了锅,我就想到一个主意,也许会让厨房里的气味不那么呛。”
“什么主意?”
“我们能不能在屋顶上吊一个十字交叉的扇子,那个扇子可以用铁块来做,下面连着绳子。我们在下面拉绳子,铁扇子就会在上面旋转。”
她伸手顺时针比划了一圈,接着说:“那么扇
子就能将浊气都带出去,锅上方也就不会那么烫了。”
话匣子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还有三郎,你教我的飞镖。假如我们能用一个弾射装置,类似于弩的,将它弹出去,说不定比腕力还好掌控。”墨寒渊猛然一怔。
云丫头想的这些,别说大胜朝没有,恐怕整个云州大陆都不会有人想到。
云霁瑶说了半天,不见墨寒渊吭声,以为她自己说得有些空洞,他没听懂。
她说:“三郎,这些主意是不是好奇怪。改天等我得空了,我找点比和纸给你画下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墨寒渊眉心微蹙,抬眸看了她好半晌,才道;“这些想法,真的是突然从你脑子里冒出来的?”
云霁瑶道:“是突然冒出来的。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很模糊,也很短暂,但我总感觉,那些不属于我。”
墨寒渊问她:“是些什么样的记忆?”
云霁瑶想了想说:“比如我站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大陆上,那里的房子和我们这里截然不同,有的有上百仗高。”
“还有时候,我出现在一搜大船上,那船的样子和我们大胜的也不一样,全是铁做的,比我们这的船大了数百倍不止。”
“房子一百仗高?”墨寒渊越听越担心。
丫头该不会是得了传说中的臆症?
他很早之前便听说,那些得臆症的人,早起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
后
面变严重了,就会又疯又傻。
他捂住她的嘴,说:“丫头,你听我说。以后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不要再想了。要忘记,知道么?”
“为什么要忘记?”她不解地问。
墨寒渊道:“我怕你想得太多,会得了臆症。”
“不会吧!”
“真的,我之前在丞相那里当差,他家的长女就是得了臆症。一开始老是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说有鬼,有妖怪什么的,后来就彻底疯傻了。”
他慎重道:“所以丫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乱想这些了。”
云霁瑶迟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