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秀涛涛不绝地说着,旁侧被绑着绳子,封着嘴的徐大壮气愤地想要起来辩驳。
然而他却被另外两个健壮的村民死死按着,动不得,也发不出声。
墨团团被吵醒了,跑出来,死死抱着云霁瑶。
“我娘亲才不是淫妇,你们冤枉人。”
周光秀没好气地说:“你个连哪里来的都不知道的小野种,你还敢维护起她来了。”
“我才不是野种,我娘亲也不是淫妇,你们才是坏人。”墨团团朝着她们大喊着。
云霁瑶将他揽入怀里,定了定神,对乡亲们说:“乡亲们,咱们大胜朝是依法治国的,凡事都讲个真凭实据。没有人亲眼见到是我和大壮杀了墨玉郎,你们就不能冤枉我。”
这时,玉郎媳妇将云霁瑶的铁楸子扔出来,砸到地上,说:“乡亲们,你们看看,这是云霁瑶釆药用的铁楸,上面还沾看咱家玉郎的血呢。呜呜呜。”
云霁瑶定睛一看,那把铁锹的确是她的不假,但却不是她今日带上山的那一把。
那这把锹上的血又是哪里来的?
她正想辩驳,周围的百姓却沸腾起来。
“人证物证具在,肯定就是这对奸夫淫妇干的。”
“浸猪笼……”
“浸猪笼……”
“严惩奸夫淫妇……”
村民们举着火把呼喝着,一双双淳朴的脸,眼睛里透露出的却全是恶毒和邪意。
云霁瑶感到心寒。
自己嫁到墨家村,平日里跟所有人都和睦相处,友善待人。哪家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墨家杀了年猪,全村的人都可以来喝刨猪汤。为什么,现在的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不说,还要和玉郎媳妇这样一个外面来的人一起给她施压,冤枉她、逼迫她去死昵?
难道就因为害怕墨玉郎生前那不怎么起眼的衙役招牌么?
一个空名头,在他们心里竟然比一个朝夕相处的邻居更重要么?
再说了,以前墨寒渊还醒着的时候,给村里做了不少好事。村口到镇上的路,是墨寒渊出钱修的,多出来的三口井也是墨寒渊安排人打的。
就因为他昏迷了,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忘了,要将他媳妇往死里逼么?
霁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她忽然间觉得,就算同他们解释,或许也只是毫无用处的徒劳罢了。
“住嘴!”
一声呼喝从里屋传来,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墨寒渊从房里缓缓走了出来。
那些村民先前的愤怒不再,敬畏地仰视着他。
“是三郎醒了。”
有人带头欢呼起来:“三郎醒了,我们村就要发达了。”
代菊先的眼泪刷地奔涌出来。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几分欣喜。
“我儿,真的醒了?”
七个月了,他一直那么躺着。她日日以泪洗面,他都能没能醒来。
今日,他竟然醒了!
墨寒渊站在人群中,仅仅露了个不耐烦的眼神,周围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们怕他,就像是怕地狱来的阎王一般。全都低下头,不敢
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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