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灯!”风不闻急切地唤了一身,竟也顾不得身前那两个人,迅速掠步过去在她坠地前抱住了她。
那两人得了空挡,一剑刺了过来,染了红血的冷剑横穿左肩胛骨,粘稠的红顺着剑尖滴落。
风不闻闷哼,旋身一击,两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几招过后眼见不敌便想后撤。
而此时南归苍那也已经尽数解决,他脸色阴沉,对左右道:“抓活的回来。”
容灯紧紧闭着眼睛,极力隐忍着,眉头拧在一起,嘴唇开始泛出绿色来,指甲也渐渐变长。
风不闻立马将自己的外袍褪下盖在她的身上。
“人都走完了?”
马车底忽然爬了个穿官服的人出来,想来是同行的官员,他脸上带着血迹,一身都是泥浆水,看见离他最近的风不闻抱着人,黑衣盖着,似乎伤得很严重,便迎了过来:“这位姑娘没事吧?”
风不闻紧紧地抱着容灯,一转身避开那人的视线,可容灯的手却露了出来,泛着绿光的长指甲阴森恐怖。
“啊?!”那官员颤抖着,“走走走……”
不来横在了他的脖前,风不闻的眼神冷若寒霜。
南归苍脚步一顿。
“风不闻,”容灯开口,声音细小如蚊异常沙哑,说得十分急促,“走……”
风不闻斜斜地了那官员一眼,浑身的杀意震得他不敢动弹,只一脸惊恐地僵在原地。
怀里人抖得厉害,风不闻不敢再耽误,两手抱着容灯向山林深处而去,迅速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南归苍缓步走到那官员面前,忽然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陈大人刚刚看见了什么?”
“那那那容姑娘,是,是走影……”
南归苍眼神微微一滞,随即敛了笑容,眼眸也渐渐冷下来,与方才风不闻看他的,简直相差无几。
“陈大人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都知道的吧?”
陈与连连点头,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问,:“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南归苍不再管他,朝归来的两个侍卫走去,那陈与松了口气,才惊觉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打透了。
活口没抓到,侍卫追上的时候他们见出逃无望,便自毁了灵源而亡。
倒是群忠心护主的狗。
南归苍冷哼一声,看着这遍地的尸骸,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风不闻一路抱着容灯进到深林中,怀中人抖得实在厉害,他顾不上后背上的伤痛,只紧紧地抱着容灯,脚步慌张。
此时的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寒风萧瑟,满山放眼望去竟然都找不到一处避身之所。
风不闻心慌的厉害,他一边走一边调整着盖在容灯身上的袍子,生怕哪里又露了一角。又行了一段路,风不闻忽然看见前方有一棵古老高大的广玉兰,出落周围树木一丈有余,树冠如巨伞般撑开,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阴影。
他立马抱着容灯过去,可还未及将她放在地上,容灯忽然剧烈挣扎起来,锋利的指甲撕开盖在身上的外袍,墨绿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微微泛着幽光,獠牙狰狞可怖。
但她的神情却是扭曲痛苦的,容灯一掌推开风不闻,恰好按到了左肩伤处。这一掌力气不小,伤口处有鲜血涌出,风不闻闷哼,几乎是失力般地向后踉跄两步,要倒下的身影被树拦住。
鲜血的味道在这寂静的寒夜里极为明显,容灯眼中的绿光越来越盛,她跪倒在地上,手极力地撑着地面,可空气中那股腥甜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真的好香……
眼前人,该会多么的美味。
那温热的,粘稠涌动的鲜血。
容灯一口咬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