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正是两败俱伤。
今夜的灵苏城没有了往年热闹,但也差不了太多。
白瑶在灵苏城转了好大一圈,终于停在裁缝铺做了来到此地的第一件事儿,第一件遵循白瑶内心的事儿。
她站在裁缝铺前,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也不明白那时的自己为何会这么开心,就像一个穷苦惯了的小丫头,突然过上了大家千金的生活。
这是师父第一次带她买衣服的地方,君檀知道白瑶的想法,她原本有些抵触,但看着身上白衣被之前一个小孩子的糖葫芦粘上了污渍,心里又觉得极度不适,她就是难以容忍身上纯白的衣衫留下半点儿痕迹。
于是她来到这裁缝铺前,转了好大一圈,突然开始盯着一块碧绿的布匹打量了许久,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轻哼一声,似是很不爽,“碧衣吗?难看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穿过,能让他记得这么深刻,哼!最讨厌这个颜色了,老板,红色白色,还有这个水墨纹的,都给我来上一匹。”
店中裁缝看着这次的主顾,顿时红了脸,“姑……姑娘,能让我为你量量尺寸吗?”
如今的白瑶已不是当年模样,或者说她已经不是白瑶,她的身体和个头已经是成年女子的体型,这也许和君檀的妖力有关,所以以前的衣服基本上是穿不得了,于是心血来潮的女帝就跑到这小小的裁缝店挑选起衣衫。
她没有多言,让小裁缝为自己量体裁衣,随后等在店铺之时,对着那面巨大的铜镜,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熟悉,一时陌生。
那在外人看来绝美的容颜,在她自己看来也不过如此,或许是因为看习惯了的缘故,她解开发髻,披头散发的模样,惊呆了周围的人,此时不少上街游玩的男子傻傻盯着这一幕,看入了神。
不知为何,这好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几乎所有男人都抵抗不了美人披头散发的模样,但她丝毫不在乎,只是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木梳子,开始轻轻地梳头,好似这一幕,也似曾相识。
只是她不愿去回想起那个为她梳头的男人,她的眼神温柔,那般含情脉脉,却又很快转变成冷漠,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冷漠。
她循着当年记忆,梳理好长发,随手盘了一个很是随意的发髻,正是当年萧玉寒为白瑶梳理的垂髻,等到衣衫做好,她穿上了一袭红衫,站在铜镜之前,无奈一笑,随后走出了裁缝铺。
那长街之上,一袭红妆格外惹眼,其实她的容颜和身段就已经足够惹眼,不一会儿就已经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可是这样被别人盯着的感觉,让君檀很是不爽,她虽然习惯别人炽热的目光,但那些都是对自己翘首以盼,仿佛仰视神明的目光,可这些人的目光里,很多都是夹杂了下流的含义,这让她很是恼火。
她的杀气不是这些凡人能承受得住的,但还是渐渐弥漫开来,不少人冷颤倒地,还有一些直接晕倒口鼻流血,君檀微微一笑,但没有杀人,只是一个闪身消失在长街之中,随后去到了灵湖边儿上,买点长明灯。
“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卖长明灯的老板打量了君檀一番,但又似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君檀的记忆力很好,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白瑶的记忆之中,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板,当年的确是见过,只不过她没有说明。
“你这长明灯真的有效果吗?”
老板被这一问,也是有些不理解,苦笑道:“姑娘,这是传统,我也不知道您说的效果是什么效果,可此物最是寄托思念,你可以放灯为在意的人祈福。”
“买一个。”君檀拿出银两,担忧停下,“还是两个吧。”
老板收下钱问道:“那,要写谁的名字呢?”
“第一个就写虞徽。”君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