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和安若风虽然走了,可董安阳还安然坐在沙发上,脸上寡淡的笑意冰冷的仿佛从寒窖里透出来。
安向天站起来招呼道:“安阳,难得过来一趟,先吃个饭吧。”董安阳跟着站起来,牵动了嘴角,淡淡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暖立在门口,完全的状况外。
苏咏荷走过去拉了她一把:“先进来再说吧。”她的表情透着几分凝重,看的苏暖心一抽。
她忐忑不安的放下包,换了鞋,保姆从厨房往外端菜。
四个人都坐了下来。
楼上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苏暖第一时间推开椅子往上面走去:“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满桌可口的饭菜,香气四溢,剩下的三人却都无心吃饭。
不一会儿,楼上的哭声渐止。
董安阳清了清喉咙,坦然道:“对不起,安伯伯,苏医生,也许这很困难,但小宝是我儿子,我也有一半的权利和义务,所以我希望他能改姓董。”
苏咏荷皱眉,声音里已然带了不悦:“董处長,当初是你在婚礼上放弃了苏暖,今天你怎么还有脸回过头来跟我们抢孩子。算了,这顿饭也不用吃了,你走吧,别再来了。”
“苏医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跟你抢孩子,既然他身上流着我一半的血,我只是想尽一个父亲的义务,就算监护权是苏暖的,我作为孩子父亲也拥有探视权吧,我只是想接回去住几天,满足一下家里老人的思念之情,没有其他的意思。”
苏暖抱着小宝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传来的剑拔弩张以及空气中无声的硝烟味,下意识的抱紧了孩子。
小宝也感染到了她的不安,莫名的哭泣起来。
安向天苏咏荷和董安阳同时抬头。
苏暖带着小宝急速闪回了房间内。
董安阳此行的目的就像一个无情的侩子手,狠狠的在他们身上开刀。
苏咏荷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她摇头:“对不起,董处長,恕我直言,以咱们两家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共同来照顾小宝,我也不反对你过来看小宝,但你要带走他,万万不可能。”
“是啊,安阳,小宝这孩子本身也比较特殊,陌生的环境只会让他产生焦虑和不安,为了小宝好,还是不要轻易去别的地方比较好。”安向天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
可是对董安阳来说,他是吃了承托铁了心的,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无比坚持:“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始终是我的儿子。”
“但你从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苏咏荷不自
觉的拔高了音量,想起苏暖两年前的死里逃生,躺在病床上的痛不欲生,她这个做母亲,便怒上心头,“你知道苏暖有心绞痛吗?你知道她怀小宝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头吗?你知道她生孩子的大出血几乎去了半条命吗?虽然我也明白你的苦衷,我也不想怪你,可你是男人,你再痛苦,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孩子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吧,苏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现在竟然还有脸上门来跟我们要孩子,董安阳,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有赶你出去那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男人的事情我们不掺和,苏暖是无辜的,你若一定要强加怪罪于她,我也没有意见,毕竟父债子偿自古天经地义,但你若是再得寸进尺,毫不知足的话,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苏咏荷十分激动,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董安阳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定定坐在椅子上。
安向天按住苏咏荷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苏咏荷站了起来,摆手:“安阳,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苏暖也是,以后别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