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都没来过,你还奢望她会出现吗?别傻了,快点吃吧。”
这是夏默的声音。
病房里。
夏默捧着亲手做的食物站在他的面前,手上端着一个精美的饭盒,饭盒里饭菜香味四溢。
而床上的董安阳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却是眼神涣散,对夏默的话置若罔闻。
自从得知董安阳住院后,她每天都会来,可是董安阳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这让她感到挫败。
或者说,自从两年前那场婚礼后,董安阳都未在与她说过一句话。
她的心已经冰冷的不能再冰冷,一次次失望过后的绝望让人也逐渐丧失了继续的勇气。
但她就是不甘心。
“安阳,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你明明早就知道那一切的,你明明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结局,我只是帮了你一把而已……”
忽然,夏默手上的饭盒被他用力挥掉,满盒精致的食物散落一地,夏默直直站着没有任何的后退,食物也就全部洒在了她的裙子上腿上脚上,还有地板上。
董安阳蓦然从床上坐起,一脸的怒气:“夏默,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那是我跟苏暖之间的事情,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尤其是你,没有权利进行任何的置喙与指手画脚,我曾经想过就这么糊涂的过下去,是你,非得把事情搞得现在这么一团糟你才满意是吗?我说了,我对不起你,万分的抱歉,但你要的我真的给不起,我也不能给你更多了,明白吗?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董安阳又躺回了床上,背过身去,留
给夏默一个孤傲的背影。
这些年,不论她做什么,董安阳的态度都是这样,一次比一次恶劣,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
她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放手吧,他不再爱你了,她的骄傲也不容许她继续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他了。
更何况是他亲手将夏衍初送进了监狱,为此她的母亲还大病一场,差点撒手人寰。
她对董安阳,爱到极致,恨到极致。
如今却无法对他坐视不理。
食物是她刚刚做完了带过来的,还很烫,不少落在高跟鞋的缝隙里,走路都变得艰难。
她的眼里浮现几丝泪光,蹲下身去,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苏暖和王纯彦站在安全楼梯的出口处,看着夏默进了电梯,这才走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今日种种,是夏默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怨不得人。
苏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王纯彦:“你帮我拿进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好。”王纯彦点头,苏暖朝安全楼梯走去。
这里是二十多层。
这样走下去要费很大的力气,可这里安静,每一步踏下去都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苏暖刚走了两层,就听到底下传来轻微的呜咽声。
哭声很轻,像是极力压抑着悲伤,但透过那断断续续的抽噎传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悲伤,还是令闻者动容。
苏暖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下楼,果然看到一个女人正掩面哭泣。
她穿着合身黑色吊带的黑色及膝长裙,外面穿一个枚红色的短袖针织衫,长发盘起,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衬得她整个人气质出众。
她一手抱胸,一手用纸巾擦眼泪,苏暖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她。
她细致的擦了擦眼泪,这才抬头,与苏暖打了照面。
苏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美丽而哀伤的女人来。
女人也认出了她:“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