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安阳握着方向盘车速也降了下来,突然,他看到街边一个女人踽踽独行的身影,立刻对夏默说:“不会,那你记得吃饭,我在开车,不能说了。”
“好,你小心开车,安阳,我爱你。”夏默肆意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董安阳微微怔愣,淡笑:“挂了。”
就这么一失神的功夫,他再看向街心,到处是熙攘的人群,却惟独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穿过红灯,董安阳将车停在路边,给苏暖打电话,可惜电话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他一连拨了三通电话,都是同样的答案。
市中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道路错综复杂,要偶遇一个人,是不容易的,要找一个人,就更加不容易了。
苏咏荷今天难得早下班,捶打着酸痛的脖子与肩膀步出电梯,结果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低头对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还真吓了一跳:“苏暖,你挂我电话删我短信的,怎么又自个儿跑回来当门神了?送上门来挨骂了?”
苏暖献上苏咏荷最喜欢吃的一家百年老店的榴莲酥,笑得一脸的谄媚:“苏医生,我没有挂你电话啊,真的是信号不好?你给我发短信了?什么短信?我真没收到。”
“你别给我装了,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撅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苏咏荷打开门,看着行色匆忙一脸强颜欢笑的苏暖,“跟士升吵架了,没带钥匙跑出来了?”
一语中的。
她妈的嘴就跟她的手术刀一样精准。
苏暖进屋瘫软在沙发上,将榴莲酥放在桌上,肚子又酸又涨,一动也不想动。
苏咏荷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放下包说:“我去给你煮红糖姜茶。”
“谢谢妈。”苏暖的声音微高,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好。
嘴上骂的再凶,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苏咏荷坐在对面,看着苏暖发白的脸色,拿出手机要给赵士升打电话,却被苏暖给制止了:“别打了。”
“那你又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总得问个究竟吧。”
苏暖耍着赖:“一两句说不清,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苏咏荷朝桌上的榴莲酥努了努嘴,苏暖叹了一口气:“你对自己还真对付。”
苏咏荷回答:“医院的伙食又不差,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所以证明我把你嫁了的决定有多明智。
苏暖一脸黑线:“苏咏荷女士,你说这话不会感到亏心吗?你从小就把我扔在寄宿回校,我从小学开始就住校了吧,一直到
研究生毕业,我让你操什么心了,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呢,我都是吃食堂饭长大的,学校吃食堂放假了就吃医院的食堂,你还好意思说。”
苏咏荷几分心虚的咂摸了一下嘴:“一直吃食堂饭还把你吃的这么聪明伶俐美丽动人的,可见我遗传基因有多好,好了,你别给我扯淡了,言归正传,你跟士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欺负你了?”
是啊,赵士升欺负她了,他们全家都欺负她了。
苏暖很想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统统说出来,可是一看到苏咏荷那殷切的眼神,她就什么都说不出口,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真没事,我就是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苏暖的性子苏咏荷很了解,不愿说的事情嘴巴比蚌壳还紧,怎么撬都撬不开。
她拍拍苏暖的肩膀:“你坐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去。”
苏暖蜷缩起自己,抱腿坐在沙发上:“谢谢妈。”
吃饱喝足回自己久违的房间。
苏暖看的房间内熟悉的事物,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