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赵士升抢着回答,“我跟暖暖最喜欢这种小玩玩了,正好我们也手痒了,不如就我们一对,你们一对吧。”
“好啊。”夏默笑靥如花,董安阳笑着点头,苏暖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赵士升拉着落座。
他带给她的那点感动,再次被挥霍的丁点不剩。
她不是不会打牌,只是实在没什么兴趣。
而且夏默与董安阳,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董安阳身后的那张大床她昨晚还躺在那里,明明保洁已经来打扫过了,她却觉得十分的碍眼,心虚的好像上面残留了她不贞的罪证一样。
苏暖手气很好,牌运不错,随便打打,都做了好几盘上家。
但赵士升十分不争气,总是给她拖后腿。次数多了,她就逐渐看出了猫腻,凡是她上家的牌他必定下家,这样正好不输不赢。
而他自己,不争上游,力争中游。
苏暖越到后面,越索然无味。
钱不多,可是她输掉的,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心情。
哪怕面前的这个人是她合法的丈夫,她依然鄙视,他明摆着矮人一截的气势。
赵士升输掉了苏暖对他的尊重,以及一个大男人的尊严。
如果连打个牌都要如此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么在他的工作上,他有多卑躬屈膝,可想而知。
一个对上级越是卑躬屈膝的人,就会用对下属的趾高气昂来寻求自身的平衡。
苏暖打到最后,眼皮打架又面无表情。
又是一轮结束。
苏暖首先喊了卡,她掩嘴打了哈欠,放下牌说:“董秘书,夏律师,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眼睛都花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夏默看了看时间,啊了一声:“都这么晚了啊,真是快乐不知时间过,对不起打扰你们这么长时间啊,”她又补充道,小声说,“一刻值千金哦。”
外人看来的琴瑟和鸣共赴鸳梦对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苏暖是真的累了,做了一天的班又打了一晚上的牌。
无暇再说什么,淡淡一扯唇,关门之前,也看到了夏默留在董安阳的房间内,关上了他的门。
一股淡然的失落又不过如此的复杂情绪涌上她的心头。
她折过身,赵士升已经睡了。
他比她更累,上了一天的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打了一晚上的牌,所以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尚了床后想对她进行一番爱的滋润的,结果不等苏暖点头,他的鼾声已经平稳的响起。
苏暖叹了一口气,来过被子盖
住两人的身体。
苏暖醒来时赵士升已经走了。
她看了手机,时间尚早,但对于一个还要回去按时上班的人来说,确实够晚了。
床头有他留下的纸条:老婆,谢谢你原谅我,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学校接你,署名是爱你的老公。
阳光细碎又斑驳,苏暖咀嚼着最后几个字,淡淡的温馨幡然跃上心间。
老公再不好,也是她的,别人再好,也与她无关。
苏暖想通了这一点,终于再一次选择了原谅赵士升。
他是战战兢兢他是巴结奉承,可这又怎能怪他呢。
苏暖走进洗手间,看到放在一边的黄色的香奈儿连衣裙,一怔,回到电脑前查了价格,顿时大跌眼镜。
就这么一件布料用了也许只有一米的衣服,叫价五千多。
这可是她一个月的薪水,苏暖有些不淡定了。这件衣服美则美矣,若是平常在学校也是决计没有那么多机会穿的。
她听到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