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云谦一身的血,老太太心疼不已:“云谦,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傅云谦神色淡漠的摇了摇头。
许一宁冲过来问:“宴宴呢,宴宴怎么样了。”
“不知道。”傅云谦一脸郁色,整个人颓软而萧条,状态十分不好。
老太太哭了:“缙言呢,是不是缙言也在抢救?”
傅云谦沉默垂着头,谢明堂在旁边解释道:“缙言怎么没有大碍,医生给他做详细检查,很快会有结果的。”
至于唐小宴……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护士突然跑出来问:“谁是唐小宴家属?”
傅云谦一怔,飞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是她丈夫。”
“医生让我告诉你,有个心理准备,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老太太身体往后一仰,幸亏谢明堂伸手扶了她一把,傅云谦则坚定有力的回答:“保不住就不要了,只保大人!”
“难道不能尽力都保吗?”老太太怎么都是舍不得的,颤声问道。
一边的许一宁却道:“不,孩子保不住就算了,大人要紧,大人要紧。”
老太太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头:“是啊,保大人吧,保大人吧。”
“那麻烦你们把这个病情告知书签了吧。”
傅云谦接过笔,尽管刚开始有一丝颤抖,最后还是坚定不移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这护士还没走,另一个护士却匆忙从里面跑出来:“不好了,孕妇大出血,快去通知血库调b型血过来,
快点儿!”
小护士愣了愣,把病情告知书交给这个从里面的护士,就拔腿跑了。
老太太一下子懵了,突然眼泪掉的十分汹涌:“这都是什么事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宴,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小宴……”
傅云谦身体摇摇欲坠。
而一边的韩之敬和许一宁同样面色煞白。
韩之敬扶住了许一宁几乎软下去的身体,许一宁的身心颤抖的厉害,十指紧抓着韩之敬的掌心,指甲几乎穿透他的血肉,他们夫妻俩对望了一眼,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痛。
血很快调集回来了。
急忙送入手术室。
老太太已经从手上褪下佛珠,一遍又一遍的黏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她能代替他们承受所有的苦。
傅缙言是先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小小的身子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越发显得瘦弱,老太太一看,心疼的差点晕过去,傅云谦哑着嗓子吩咐:“小奶奶你先送缙言回病房吧,我在这里看着。”
老太太虽不放心,可看着傅缙言小小的身体,只能先跟着医生护士先把傅缙言送去了病房。
血一袋袋被调过来,医生来回进出,傅云谦却像是麻木了一样,站在窗口的阴影中,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唐小宴,承受一切的苦。
陆立风和谢明堂谁也没有开口,手术室外笼罩着无声的紧张和浓浓的悲伤。
傅子豪和傅梓遥随后也来了。
两个人的神色很不好,但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站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里。
陆云深也来了,谢依人等不住,也来了。
深夜的手术室外,人满为患。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手术室的门忽然再次打开。一名穿着蓝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一怔,纷纷看向那边的傅云谦。
傅云谦抹了一把脸,朝医生走来,步子沉重而坚定,医生却在摘下口罩的第一时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恭喜,孩子保住了。”
站得近的陆立风,看到傅云谦清隽的脸部肌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