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留下来的,只有等待本身。

    就像有些人,经过岁月蹉跎,你已经开始慢慢淡忘,逐渐模糊了他的容颜,似乎连等待的理由,都变得模糊,但还是日复一日的继续着这个动作。

    因为这个人,其实一直未曾离开。

    “等飞机落地首都后,你马上再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时隔两年,这句话在唐小宴耳边响起时,她下意识摘了黑色的眼罩,侧目,看向声音来源。

    入目的,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内搭一件深色条纹衬衫和配套小马甲,带着一副边框眼镜,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说话的对象,膝盖上开着笔记本,正在对他的话做记录,应该是他的助理。

    察觉到唐小宴的注视,男人朝她颔首致意,密闭的机舱内,三万英尺的高空上,他们无声的相视一笑。

    这个男人的笑容很温和,唐小宴不知为何,难得的不反感,也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眼缘吧。

    遇上一个合自己眼缘的人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遇上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人呢。

    收回目光后,她重新戴上眼罩,旁边的男人则继续交代助理工作事宜。

    她看似平静的身体下,思维,却整个乱了。

    “我马上要去首都一趟……”

    “我马上要去一趟拉斯维加斯……”

    这是,他最后与她说的两句话。间隔几个小时。

    然后,就是,长久的分别。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学着放下,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终究,还是耿耿于怀的,未曾放下。

    因为躲不过

    去,所以唯有回来面对。

    她治得好别人,到底没治好自己。

    下机开始降落的时候,唐小宴就强迫性的将耳塞戴了起来,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以缓解不断下降带来的耳水不平衡。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对飞机有严重的恐惧症,若非必要,她宁可花十几个小时做火车,也绝不上飞机。

    两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耳边明明有人在说话,可是她的意识似乎已经飞跃千山万水,不在体内了。

    她的脑子有无数的事情一闪而逝,快如闪电,亮如白昼,她根本抓不住,但耳朵会不受控制的疼起来,耳鸣的厉害。

    这个时候,她只有奋力抓住把手,慢慢等待身体的不适过去。

    “砰”地一声,表明飞机安全着陆了,她泛白的指尖,才慢慢松开。

    她坐的是头等舱,人比较少,落地后,也并不拥挤,有人开始解开安全带拿行李,她不疾不徐,慢慢调整着呼吸。

    身边的声音渐渐小了,直至安静。

    空姐过来询问她:“小姐,我们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淡淡香槟色的眼影下,是一双淡漠清冷而疏朗的明眸。

    她优雅的站起来,挎着随身的手提包回答:“谢谢,我下机就可以了。”

    “好的,祝您一路顺风,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她微微一勾唇,又拖着行李箱,步伐坚定的离开了机舱。

    转身时,才发现刚才与她相视一笑的中年男人也才刚起身,提着一只与她同款二十寸的小型行李箱,只是颜色不同,西装脱下搭在手腕上,衬衫外是一件黑色的小马甲,衬得他沉稳又儒雅。

    他身边的助理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赶着去拉斯维加斯了。

    她步子很轻,很慢,观察着男人的走姿,已经猜出一些他的过往来。

    他从商之前应该从军过,步子大,却非常稳实,身材保养的相当好,那一身疏离清高的姿态,举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