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传来一道冰冷怒喝:“傅总。夏朵还在抢救室里昏迷不醒,你倒是好兴致,这么急匆匆的又这么假惺惺,是何必过来呢。”
转头。看到神色凛冽的韩文清站在他们身后,眉目间尽是愠怒,盯着唐小宴的眼神,似要把她千刀万剐。
韩夏朵昏迷不醒在抢救?突然的意外令唐小宴措手不及,抬眸像傅云谦征求真伪。
傅云谦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没有彻底松开,脸上仍是不愉,却放轻了语调:“陈墨在外面,你先回去,稍后再谈。”
“那韩小姐……”
“伤口化脓,颅内感染,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傅云谦用了十六个字概括病情,却听得韩文清在旁边不时冷笑:“傅总真是好本事,概括的如此细致又全面。”她把目光落在唐小宴的身上。眼睛里的讽刺与警告深浓的化不开。她仿佛知道了唐小宴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般,目光犀利的令人不安。
她转身离去,唐小宴顿感手脚冰凉,傅云谦蹙眉看了看她的脸色,拉着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别。”他拉着他的手,“她还在抢救,你走了不好。我自己回去,你去看着吧。”
韩夏朵的这个消息对她冲击太大,她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傅云谦的眉宇打了结,气氛有些沉重,她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我就是来看看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晚上还要吃散伙饭呢,不用管我了,你去抢救室那边吧,别出岔子才好。”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言不发的,始终是不放心,把唐小宴送到楼下,看
到陈墨带她离开,也没有立刻回去。
陆云深的话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陆云深口中的那本刊物,他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他烦躁的想抽根烟,一摸口袋,什么也没有。
想到还在急救的韩夏朵,只好转身先回楼上去,结果回头,就看到陆云深站在门口的廊檐下,身上的病号服有些松垮,但瑕不掩瑜,怎么看,都有几分清隽卓雅的姿态。
傅云谦越过他往里走去,带着银色腕表的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势均力敌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笑的温文儒雅:“傅总,有时间聊两句吗?”
盯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傅云谦显得没多少耐心:“陆老师,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吗?”
“当然有。”陆云深性子沉笃,对上傅云谦凌厉而幽深的双眸,丝毫没有退却,“你既然叫我一声陆老师,咱们之间必然是有关联的,这个关联就是小宴。”
傅云谦的不愉,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但陆云深像是没察觉到,不疾不徐的说着:“她是个很有天分的女孩子,但为了爱你,你逼的她改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走上一条与她想法完全背离的道路,甚至还剥夺她出国留学的机会,你没看到她刚才那高兴的神情吗?最后却硬是咬牙压了下来,我看着都心疼,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好,那么当我多事,不该说这些,她年轻,对未来还没有清晰的规划,现在一头扎在爱你里面不可自拔,那么你呢,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是不是该有这么的判断,知道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的未她好,你这么自私的霸占了她的人生,改变了她的后半生,你能保证她将来不会后悔吗?到时候,你又该拿什么来补偿她?”
无视傅云谦那锐利的瞪视,陆云深松了手:“你的人生起步本就比她高,难道你要她永远站在地上仰望你,对你俯首称臣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阻止她追求海阔天空,至少,给她一次公平选择的机会。”
站在原地,看着陆云深走远,还来不及多想,韩文清的电话就到了。他只好快速上楼。
韩夏朵的伤口因为天气闷热出现了感染,这也是医生始料未及的,但因为她不听劝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