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忙从她身边经过,好几次撞到她,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看着那大批的人流涌进站台,然后因为自己没有票,而被冰冷的拒之门外。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感觉浑身毫无力气,嘴巴也干涩的龟裂了,今夜,难道她要在汽车站度过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除了傅云谦,还能找谁想办法。
深夜的汽车站,已经人流稀少,九点之后,最后一班车发走,是要关闭大门的。
她离开了汽车站,却孤独而悲哀的发现,已经是寸步难行。
不远处就有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裹着纸箱躺下来开始占地盘,唐小宴又累又饿,看着对面快餐店的客人大快朵颐的享用美食,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人却在汽车站大门口的角落里慢慢蹲了下来。
至少这里,灯火通明,对面还有个治安岗亭,有夜警在那里巡逻,她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被偷了,更加没有脸回去找傅云谦,至于报警,她真的不觉得有什么用。
自怨自艾中还带了点自暴自弃,她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黑夜的寒冷,直到一双lv休闲男士软底鞋定定出现在她那模糊的视线里……
“需要我再借一千块给你吗?“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放上平静无波的响起。
唐小宴的视线一隅里,只有他笔挺似刀刃的裤管,和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如利剑般矗立在她面前。
她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他清冷无华的深邃眼眸。鼻子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
傅云谦的语气很轻,而
且眉目清明,可是他的眼神很犀利,都说薄唇的男人天性寡淡,此刻他薄唇紧抿,看着就知道很难相处。
唐小宴并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揶揄与嘲讽,面色相当的难看,像只鸵鸟似的蹲在地上。任他居高临下的打量,咬了咬下唇内侧,扑扇了几下长长的眼睫。却慢腾腾伸出了自己略微冰凉的白嫩小手:“如果。不太麻烦的话。”
傅云谦的眸子暗了暗,她又低下头去,只有那条白皙的手臂不知疲惫的摊在他的视线下方,瞧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旁边垃圾桶的暗影里,双腿还微微往里面瑟缩了一下,他没好气的伸出手在她白嫩的掌心里用力一拍,清晰的拍打声在人群已经散去的汽车站门外显得格外巨大,他用了七成的力道,似乎在发泄自己内心满腔的怒火,打的她的掌心顿时发麻发疼,情不自禁的喊叫出来:“啊……”
她下意识的要抽回手,可是他却紧握着,用力一拉,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用力过猛,白衬衫的扣子敞开着,她的脸撞在了他肌理坚韧的完美胸膛上,熟悉的清香传来,不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肥皂的味道,是特属于他的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她在火车站和汽车站闻了一天的臭味。嗅觉早已麻木,可是此时此刻,感官突然变得灵感,她反握住他欲抽回的手,张开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脸像只小猫似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已经近乎耍赖的断言:“你打了我,咱们扯平了。”
“……“傅云谦一手垂在身侧,一手被她握着,她的头顶心抵着他的下巴,微微皱了皱眉,便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还是有微微的受伤和委屈:“早上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是我考虑不周,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到最后,她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如果不是她的一念之差,也不可能发生今天这么多的事情,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吧。
长久的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已经心灰意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就当我厚脸皮,再跟你借一千块吧,等我回去了我就还给你,好不好?”
她终于又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他如星子般暗沉的目光,强忍着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