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拥挤,多多担待啊。”
张晓曼干笑:“没关系,挺好的。”
红色的法拉利,如一道燃烧的火焰,开始在校园里狂奔。
另一边的傅云谦,却在即将下车前接到了傅站的电话。
结束通话后,便吩咐小马:“再去一趟老宅吧。”
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老宅内。
傅站的管家为他开的门,傅云谦唤了一声四叔,询问了傅站的具体位置后,就朝着书房走去。
古色古香里的书房里,仿造了明清时期的格局,屋内摆设,皆是木雕刻镂,紫檀木做成的书桌前,傅站正在挥毫,白色的宣纸静静铺陈到地上,硕大的狼嚎被他挥舞的力透纸背,起笔之后,便再无停顿,当属一气呵成。
傅站手握着狼毫,站在桌边静静的欣赏了一下,还算满意,微微点头一笑,便注意到了站在门前的傅云谦,搁下笔,说了句来了,就到旁边的架子上洗了手。
他穿着宽松的青色长衫,身子骨依旧硬朗,背脊虽然难敌时光出现微微的佝偻,但他努力挺得笔直,如戈壁滩上一株坚守的白杨。
傅云谦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时光留下的错综复杂的刀光剑影。这个迟暮的老人,身上依然透着睿智与精明。
进屋来,唤了声爷爷,看到桌上白色的宣纸上,晕染着一个浓墨重彩的忍字。
练毛笔可以修身养性,可以平心静气,随着年岁的增大,傅站已经过着闭门养生的日子,可这不代表他的嗅觉不灵敏,不代表他放弃了对外的掌控,他瞥了眼傅云谦受伤的手
,关心问道怎么搞的。
傅云谦回答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傅站点点头,示意他陪自己到外面走走。
傅云谦发现傅站原本想着的几盆稀世草药不见了好些,留下的那些,也都换了盆子,不由得皱眉:“爷爷,这是……”
“哦,上次梓遥过来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些,这些花草就是这么娇贵,碎了立刻就枯死了,也没什么,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再种就有了。”
话题自然延伸到了傅梓遥的身上,傅站双手背在身后问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傅云谦如实回答:“总要回去的,她也应该学着独当一面了。”
傅站叹息,感慨:“想当年她被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一眨眼,竟然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傅云谦嗯了一声,那一年,他十岁。也是被养在傅站和奶奶徐淑琴身边的孩子。
他仍记得第一次坐在沙发上看到傅梓遥出现在大门口时抱着一个残破的布娃娃那怯怯不安的样子。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天,却不曾想,一眨眼,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唐小宴那丫头,似乎跟梓遥一般大吧。“傅站的话题一转,又说起了唐小宴。
“嗯,梓遥大一岁。”
傅站似乎难掩惊讶:“比梓遥还小一岁啊,看来梓遥,也是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
傅云谦没接话,他知道傅站此次找他过来,绝不会单单是为了傅梓遥的事情,这不过是他的开场白。
话题,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身上的。
“我昨天晚上,接到了首都韩家打来的电话。”
傅云谦静静的站在傅站身后,等着他的下文。
傅站双手背在身后,其实花白的头发与微微佝偻的背脊还是出卖了他的龙钟老态:“我以为两年前你们已经自己解决好一切,现在看来,并没有,云谦,如果没有,那么履行婚约是傅家对韩家的承诺,你明白吗?”
“我知道。“他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傅站,“等她回来,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的。”
傅站却摇了摇头:“我看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韩家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