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晓曼。她更没有资格去批判陆立风,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会从自身利益出发去考虑,而不是慈善家。
张晓曼新应聘的公司在闹市区一座大厦内五楼。公交车在一条小弄堂跟前经过时,她忽地扑扇了几下长长的睫毛。
下车后便对张晓曼说:“我就不陪你上去了,我在这里的咖啡屋等你可不可以。”
“嗯。”张晓曼也没有勉强,“那我先上去了。”
“行。”见张晓曼进了电梯后,唐小宴没有去那边的咖啡屋,而是走向了那边的弄堂。
弄堂两边精致的橱窗后衣服玲琅满目,但是店内大多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与另一边的繁华热闹格格不入。
这个地方,也是那些簇拥繁华的人不会进来的,一条道路划出的是两个世界。
没走多远,她就来到其中一家内衣店的门口。
商谨如正站在货架前整理货柜,唐小宴从远处走来时,她就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看到了她,等唐小宴走近,她已经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迎接:“唐小姐,你来逛街?”
商谨如今日穿了一件深紫色v领紧身毛衣,腰上随意系了一条水钻,黑色的丝袜应该是最先踏入春天的一拨时尚潮人,脚上穿着一双松白厚实的棉拖,头发高高挽了个髻,又有几绺随意松散在鬓边,葱白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缀饰,一如她化了淡妆却清丽脱俗的气质,明明是见惯风月的女人,为人处事却优雅的如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她眼中温和的善意稍稍抚平了唐小宴的不安,唐小宴握
着身前的黑色小包,朝她笑了笑:“商小姐,没有打扰你吧。”
“哪能啊,来,快进来,外面冷。”商谨如把她拉进了店里,又对她说,“别商小姐商小姐这么见外,你跟云谦一样,叫我商姐吧,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或者咖啡?”
“不用不用。”唐小宴说,“水就好了。”
商谨如很快从内间端了一杯温水出来:“谢谢。”唐小宴急忙将包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双手接过去。
那样子,拘谨的像是一个晚辈看到长辈。
商谨如温和的笑了笑,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又对她说:“别站着,赶紧坐吧,对了,上次我让云谦带回去的那些衣服,你穿的还好吧。”
她说的是那些放在柜子里的风格浓烈的睡衣吗?唐小宴瞬间闹了个大脸红:“还好,还好。”
商谨如看她的脸如熟透的西红柿般,心下了然,却也不再追问,而且看唐小宴的样子也不像是来逛街的,她便循循善诱的开了口:“小宴,你是来找我的吗?”
商谨如整个人头透着一股子玲珑的通透,唐小宴浅浅抿了口杯中水,润了润喉,又定了定神,才艰难的做出选择:“是啊,商姐,不瞒你,我确实是有些事想问你。”
既然商谨如知道别墅里的化妆间,那一定也知道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她,再合适不过。
商谨如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深蓝色紧身牛仔裤又半垂着头的女孩,眼底漾出一丝丝柔情来,她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如果当年没走散的话,今年也该跟她一般大了,所以看唐小宴的眼神,越发温柔,瞧她那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鼓励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鼓足了勇气,唐小宴抬头望入商谨如那如一剪秋水的黑眸中,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带着怜惜和亲和。
“商姐,我想知道别墅里关于那个化妆间的一切,那是属于谁的,为谁建的,现在她的主人又去了哪里,还有,跟傅云谦,究竟是什么关系?”
商谨如一时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孩子,骨子里却是这么的坚韧,一口气将所有的问题都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