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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好似隔了很多几重山水,彼此想靠近,可似乎又推的更远。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短短的一条道,就像两个无法逾越的世界。
唐小宴觉得很累,腿部的疼痛越加清晰,他打量着她,越发让她觉得狼狈,无法见人,甚至是转身就走。
“站住!”傅云谦向来泰山崩不面前不动声色,可是这会儿却有点沉不住气了,瞧唐小宴竟还有逃跑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厉的嗓音如疾风劲雨迎面砸来:“不想来又何必来。”
她的脚步忽然像灌了铅,站在那里无法挪动分毫,傅云谦动了气,没多久脸色就变得绯红,炽黑的眸中星光闪烁,万千的情绪夹杂其中,让他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似乎要把她也吞噬为灰烬。
唐小宴慢悠悠转过身,脚上的那双鞋,连自己站着都讨厌,更何况是他。
“我……我没想走……我只是想去外面找个鞋,整理下头发……”她声音细如蚊蚋,好在傅云谦还是听清了。
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放松,抬起左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次性拖鞋。”
唐小宴哦了一声,迈着艰难的步子到柜子前,打开,果然里面安放了几双一次性拖鞋,不由苦笑:“这病房还真的跟酒店一样。”
傅云谦不语,盯着她姿势怪异的腿看。
唐小宴换了鞋子,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终于感觉舒服很多,至少没有那么难看。
柜子里还有一套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虽然跟普通病房的衣服一样,可这套分明还是全新的,看
着跟睡衣也没差多少。
瞧傅云谦还穿着衬衫西装裤,只是衬衫在刚才被急救的过程中开了好几个扣子,而且经过几次的辗转,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穿着肯定不舒服,唐小宴便把睡衣拿在手上询问他:“要不要换个衣服。”
他略微挑眉:“你帮我换?”
她脸一红,考虑到他是个受伤的病人,于是点了点头。
傅云谦脸色稍霁,病房内开了空调,温度逐渐升高,他看她穿着那厚重的羽绒服:“你不热?”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小宴果真觉得浑身发热,脸蛋也烫的有些受不了。
“热的话还不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她哦了一声,一把拉下羽绒服拉帘,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棉毛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加绒打底裤,因为羽绒服长,穿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衣服一脱,问题就出来了。
紧身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上,勾勒出她鼓鼓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以及纤细的腰肢。
她回身想把羽绒服穿上,可察觉到他探视的目光,手又硬生生缩了回来。尽池大扛。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开口:“把你的裤子也脱了。”
“什么?”唐小宴震惊的抬头看着他,见他眉头紧蹙的盯着自己两条腿看,下意识将腿并拢了一些。
傅云谦瞧她那防备的样子,怒气更盛,傅子豪说的那些话更是如当头棒喝,一遍遍给他敲着警钟,疼的他太阳穴突突跳:“你跟陆云深在一起的时候,也知道要把腿夹得这么紧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唐小宴莫名其妙,可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沉笃的敲门声,唐小宴低头瞅了自己一眼,下意识躲到了旁边的洗手间,傅云谦则低沉问了一句:“谁。”
是陈墨去而复返,买了些吃的上来,放在傅云谦的床头:“傅总,你晚上什么也没吃,医生说你喝了太多就,吃点东西才没那么难受。”
傅云谦点了点头。
陈墨没看到唐小宴,但看到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