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不还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你觉得人信王会屑于进入司礼监?
这话差点儿没把魏忠贤给逗乐,忙委屈巴巴地掩饰道:;皇上,老奴许久未见皇上……就是太想您了。
天启被他的鼻涕泡儿给彻底恶心到了,道:;行了行了,待朕宾天之后你再痛快淋漓地哭吧,最好直接把自己哭死,省得朕黄泉路上寂寞。
;皇……皇上……魏忠贤惊呆了。
天启冷冷瞥着他道:;怎么?你不愿意?朕告诉你!奴酋含恨而终之时,他的贴身太监便直接自刎了,他的两个庶妃与大妃,也都殉葬了呢!
魏忠贤于这一刻似乎失去了演戏的能力,呆呆道:;建奴的大妃,也就是我大明的皇后么?
天启顿时大怒道:;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打皇后主意的!;老奴失言!老奴失言!请皇上恕罪!老奴乃是皇上的奴才,也是皇后的奴才,断不敢……魏忠贤自知失言,忙匍匐于地,磕头如捣蒜。
天启却怒指着他道:;朕不听!朕不想看到你!你给朕滚出去!立刻!马上!
;是是是,老奴这就滚!这就滚!魏忠贤蚯蚓一般匍匐着倒退,等退到养心殿门口中,受皇家高高的门槛阻挡,本能地转身想要正面爬出去。
天启就早就看得不耐烦了,跨步上前对着他那故意高高撅起的臀部,直接便是重重的一脚。
;哎哟!魏忠贤一个趔趄,当即便很配合地以一个恶狗吃泥的姿势,直接越过了几档台阶,扑在了朝阳小院里的鹅卵石路上,脸部与之来了个亲密接触。
;皇上……魏忠贤转过头,揉着臀部委屈巴巴地看向天启。
天启终究还是被他小丑般的自黑给逗乐了,嘴角轻轻一扯,旋又虎着脸佯怒道:;还不快滚!
;好嘞!魏忠贤嘻嘻一笑,竟真的躺在鹅卵石路上,笨拙地滚动其他那腐朽的身体来,一边滚还一边重复,;老奴这就滚!这就滚!
;你啊你……天启哈哈大笑,在魏忠贤快;滚出养心门之前,终于又板起脸说道,;用心办好朕交给你的事便是!若办不好,朕便真的要你滚蛋了!
魏忠贤于养心门外爬起,复又紧紧匍匐于地,动情道:;老奴谨遵皇上谕令!
;行了!快滚吧!天启一手负在背后,一手随意地挥了手挥,便回了殿内。
;老奴告退!魏忠贤如释重负,高宣而退,满心欢喜。
重真之所以选择远远离开,就是不想听到这厮的;高声示威。
谁知这厮的;尖声叫嚷实在是很有穿透力,不愧是有着数十年功力的权阉,重真都站到乾清宫前的广场上了,居然还是听到了。
说实话,有时候重真也挺为自己的耳聪目明而烦恼的,眼神锐利还可以闭起来,然而耳朵……总不可能一直都捂着或者塞着吧。
反正重真没少听到天启在张皇后身上闹出来的动静,幸好一般都是在多少还有些喧嚣的黄金强档,而并非在夜深人静之时,并非天启知晓那时候的声响会传出去老远,养心殿又并不十分纵深,而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熬到那么晚。
张皇后也隐隐听到了魏忠贤的刻意嘶喊,便更加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