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ip;…还是不要了吧?
李标欣然说道:;好,老夫听子由兄的。
李标将两人的酒杯倒满,与老友碰杯之后,便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来宗道也一改往日的稳妥儒雅,狂饮了一杯,顿时面色一阵红润。
李标朝他竖竖大拇指道:;老酒就该这般喝才够味儿,重真贤侄亲自酿制的斯风黄酒,滋味就是独到,袁崇焕也确实是有心了。
来宗道点点头道:;这家伙人品虽然不怎么样,据袁公说之前也对重真贤侄试探来试探去的,反倒是卸任辽东巡抚之后,骤然便对他好起来了。
李标道:;这家伙无利不起早,谁不知道他的用意,袁公门儿清呢。
;只可惜了重真贤侄呀!若不是得他授意,依然在辽东关宁,与建奴厮杀呢。
;袁崇焕这个家伙,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好啊!不说了,咱喝酒,喝酒。来来来,先喝完这一杯。喝完这杯,再来三杯。
老酒醇香软糯,后劲却很足。
来宗道被李标强拉着狂饮了几杯斯风黄酒,便率先不胜酒力,咕咕笑着压低声音道:;汝立兄啊,你觉不觉着,咱这信王的肤色,实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呀!照理说这小子天天窝在他的信王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该白白胖胖才是呀!李标也有了几分醉意,洪声道:;你管他的呢!再说任谁被丢在火堆里熏个一时半会儿的,再小白的脸蛋儿都会变成李逵一般的老黑!老夫倒是觉着,他那被烟火熏出来的黑,完全比不上重真贤侄受关宁太阳晒出来的黑!健康,有朝气!
来宗道大着舌头道:;说得也是!可老夫……实在是怀念我的重真贤侄啊!
;你道老夫不思念他么?罢了罢了,都别说了,咱喝酒!喝酒!
;好!干杯!今夜,咱不醉不归!
;你早就醉了!
;胡说!老夫没醉!没醉!
;行行行!那咱兄弟俩为了重真贤侄,再干一杯!
;一杯怎够!要干就干三杯!
;讨酒喝了,看来是真醉了!可不能再让你喝了!翠花儿,翠花儿,你家老爷喝醉了,快扶他回房歇息!
;来哉……
月光无声,秋虫静寂。岁月安好,现世安稳。
天启七年的初冬,在这酣醉之中,已悄然来临了。
天启活过了秋天,活到了冬天,官员照例磨着洋工,百姓照旧挣扎求存。
但是在重真眼中,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就连初冬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灿烂,对于这个来自未来的辽东少年而言,这乃是历史的伟大转折。
待到早市开始的时候,便连京师百姓也都知道了;信王月夜踩忠贤这件事儿,无不拍手称快,为这位十七岁的信王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信王这个低调的大明王爷,沉默了整整十七年,也终于因为重真的到来而一鸣惊人,赢得了名声,树立了威信,还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总之,他来了京师两趟,每一次都于无声之中给这座城池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这一趟仅仅两个来月,变化更是很多也很明显,林林总总一大堆,小事糅合在大事里,大事掺杂在小事中,潜移默化,润物无声,说不清楚,也道不完全。
总归,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天启的身体,以及寿命。
天启七年的十月,在九月的恬淡之中,悄然而至。
连续半月,魏忠贤都没有到养心殿附近来瞎转悠,或许是在专心养身,也或许是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