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男人,这个男人依旧俊美无俦,刀削斧凿的脸上是轻蔑,是不屑。
此时此刻的她,在夏如雪眼里,犹如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无尽的委屈在心头蔓延开来,眼睛也被雾气所环绕,她努力仰起头,倔强的不让那些泪水流出来,张开嘴,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到底要怎么样?墨总才肯放过……放过……”
质问的话语还没有发出来,她的身体终于到达极限,叫嚣着夺走她的意识。
夏如雪直挺挺的朝地上栽过去。
看到女人软到在地上,墨祁年只当她因为他的咄咄逼人而耍的苦肉计,抱拳冷笑:“你以为装可怜,这事情就能算了,不可能。”
她竟然要他放过她?
这样,她就能高枕无忧的去找墨祁悦?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让她再去祸害他的弟弟。
她想得美。
电话响起,想来是包厢里的表弟打开的,墨祁年转身欲走,可是走了几步路之后,他发现夏如雪竟然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并且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了一样。
墨祁年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弯腰去拍打夏如雪的肩膀。
女人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随着他拍打的动作,朝旁边滚了过去。
墨祁年这才惊觉,夏如雪根本不是在做戏,是真的晕过去了。
心头慌乱之下,他迅速弯腰抱起女人,一脚踹开旁边包厢的门,将女人放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拨通秦风的电话:“你来一趟金冠,带上你的药箱。”
秦风诧异道:“你不是去金冠谈生意,怎么还有人跟你过不去,袭击了你?”
“让你来就来,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墨祁年没好气的挂断电话。
这边秦风品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墨祁年要是真有个什么不舒服,就算不去医院找他,也会直接告诉他状况,而不是这么一句话含糊过去,难道说,是那个女人。
他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墨祁年看那个女人时的眼神,看似是漠不关心和厌恶,但眼底那一抹专注和关切,怕是连墨祁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干脆放弃值班,打电话叫别的医生来顶班,然后把自己收拾的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急匆匆离开医院。
比起值班,果然去看墨祁年的感情戏更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墨祁年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后,会是什么表情。
啊,比起做好兄弟,他果然更喜欢做损友的感觉。
坐等看戏嗯。
包厢里,墨祁年已经盯着夏如雪看了许久。
这个女人也只有在昏迷之后,才会这么乖巧,也不会惹他生气。
只是女人现在的样子,委实不算好看,一张脸都被打肿了,唇角还有被咬破的痕迹,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狼狈的贞子都比她好看点。
可墨祁年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他总是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的她,站在花丛中,对着讨饭的乞丐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没有歧视和鄙夷,转身的时候,她眼底的清澈明媚好像一下子就进入了他的心里,从此就再也没有忘记过。
可面前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委实跟记忆里的女孩扯不上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一个人,墨祁年几乎要怀疑,夏如雪是冒充了他心里那个人身份的可怜虫。
曾经的天使,就好像是,被折翼的天使一样,堕入尘埃,深陷淤泥。
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堕入尘埃里的垃圾呢?
许是曾经见过天使的美好吧。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