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吃饱吗?”见怪男人紧盯着手中的葱油饼发愣,秦舟走过来,她笑着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
阿迹从外面走来,见到这一幕,不禁傻了眼,冷酷话少的秦舟,竟给一个不知名,从酒窖里出来的怪男人递水。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哑,犹豫过后还是伸手将杯子接过来,没有喝一口,而是一脸的疑惑,他望着秦舟,“需要赔多少钱?”
秦舟笑笑,“你有多少钱?”
想赔钱?那也得看看他自身的条件,全身上下是让人厌弃的污渍和泥土,没一个值钱的。
“酒窖的损失我会赔,”他的眼神很清澈,与脏乱的身子有着千差万别。
秦舟看他一眼,眼底有些失落。
果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一不二。
她唇角有轻轻的笑意,微微一颔首,“三百万,我要找人修补地窖,还有你打碎了我二十瓶珍贵的藏酒,你吃的葱油饼是我画眉山庄的大厨亲手做出来的。”
“好,写个字据,”他的话一说出口,就看到秦舟的脸色微变,又补充一句,“我不会赖账。”
“呵呵,”秦舟笑出声来,朝一边早已惊呆的阿迹招手,“阿迹,拿纸笔来,给这位先生写个字据。”
阿迹将纸笔拿来,在秦舟的眼神示意下,直接递给了怪男人。
等了一会儿,阿迹再去接男人还回来的纸笔时,竟有些不敢去接,她嫌脏。
她把字据拿给秦舟,“板板,给你。”
秦舟不是看字据上写的什么,而是那人的名字和字迹。
木远远!!!
秦舟的欣喜目光从字据上移开,她晃晃手中的字据,朝木远远嗤笑,“怎么?三个月内还清三百万?”
“嗯,”木远远的声音很重,“三个月内,会还清的。”
“好大的口气啊,”秦舟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望着木远远那张熟悉不过的脸,以及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离别信。
她真想说,你欠我的不止这三百万!
木遥遥从难缠的围观群众里进到画眉山庄的大厅,同样被许多人围着,这一次围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怪男人。
围观群众很安静,最中心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邋里邋遢,眼神时而浑浊,时而清澈。
站着的女人美艳娇小,纤细的手指拿着字据,笑了几声,还说什么好大的口气。
木遥遥仔细的看了一眼,直到身边出现了宋尘又的身影。
随即,他的声音也落在木遥遥的耳边。
“他就是你哥哥。”
木遥遥心头一震,她仔细的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手中的油纸里还包着半张葱油饼。
她挤上去,却被阿迹拦住,“放肆,在秦大老板的面前也敢没礼貌。”
阿迹的眼神如冰刀,狠厉的盯着木遥遥。
“阿迹,”秦舟轻喊了一声,声音很甜美,“让她过来。”
阿迹一愣,瞪了一眼木遥遥,到底还是松开了手,让她过去。
“你……”木遥遥看到秦舟,瞬间愣住,“嫂……嫂子?”
“乖妹妹,你还记得我,你这个哥哥却不记得我,”秦舟将手中的字据递给了木遥遥,温温一笑,“乖妹妹,你看,你哥哥欠了我这么多钱,你得做个证,不然,你哥哥又反悔了可怎么办?”
“哥,你不记得嫂子了?”木遥遥被秦舟手里的字据镇住,看向沙发上的木远远,一时之间还是懵的。
“我不认识她。”木远远站起来,走到木遥遥身边,与他们对立面的秦舟对视,“你放心,在三月期限以内,钱我会还清。”
“行了行了,”秦舟不想再和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