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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姐,这件衣服是谁的?”玲儿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浅墨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外衫,便拿起来看了看。
浅墨头都没抬一下,“不是你夜里给我披上的吗?”
“我?”玲儿一脸不好意思,“没有啊,我早上才醒的,那时候就看见小姐披着这件衣服呢,而且小姐你看,这明明是男子的衣服。啊!难道昨晚有采花贼进来了?”
玲儿惊叫。
“采你个头!”浅墨叩了玲儿脑门一下,“你见过采花贼不采花却好心怕你着凉的?”
她顺手接过那件外衫,黛眉微微一拧。
这确实是男人的衣服,衣料华贵,做工精细繁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
并且这个男人还很高大,浅墨比了比尺寸,衣服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淡淡味道。
这个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闻到过。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影像,好像昨夜她睡得朦胧之时,仿佛是看到有人站在灯火的阴影中看着她,目光专注。
她原以为是做梦。
这么看来,昨夜确实有人来过,在王府中能来去自由,又会穿这样的衣物,只有一人。
可是浅墨才不会认为夏侯楚煜会那么好心。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玲儿,将这件衣服收起来,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浅墨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是,小姐,”玲儿应道。
一碗粥没吃几口,浅墨便放下了勺子,她拿了一本书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爬了满墙的藤萝出神。
浅墨在考虑要怎么才能出府。
总是困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每天还要忍受变态王爷,实在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玲儿,我哥哥最近怎么没消息?”浅墨突然出声。
玲儿愣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啊,大少爷可能是太忙了?”
浅墨看了玲儿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
玲儿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没过多久,玲儿忽然跪倒,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小姐,其实,其实玲儿撒谎了,大少爷一直有来信,只是,只是老爷要我不准交给小姐,不然就杀了我姐姐,玲儿,玲儿对不起小姐!”
浅墨目光一沉,“那信呢?”
玲儿不敢看浅墨的眼睛,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都,都烧了……”
她随即又开始拼命磕头,“小姐,你打玲儿!”
浅墨看着玲儿的眼神变冷。
她也是觉得温青崖突然没有消息,觉得奇怪,就试探了一下玲儿。
没想到玲儿真的听温富贵的话,竟然阻止她和温青崖联系。
依浅墨的脾气,玲儿背叛她,她早就应该赶走玲儿。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这具身体不中用,如果没有玲儿,她在王府里生活会更艰难。
“玲儿,你起来!”浅墨扶额。
“小姐……”玲儿哭的很伤心,她是真的惭愧又自责,“都是玲儿不好!”
浅墨摆摆手,“你说我自小就是你服侍,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病好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任人欺辱。”
“玲儿,我当你是姐妹,你姐姐就是我姐姐,我会想办法救出你姐姐,但前提是你必须对我忠心!”
“毁信这样的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但,如果再让我发现,玲儿,我不会对你客气!”
浅墨一番话恩威并施,玲儿本性不坏,这段时间又对她照顾有加。
浅墨也知道玲儿确实是有苦衷,才决定这次揭过。
玲儿没想到浅墨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