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翠,你好好和墨儿谈谈。”温富贵用眼神警告了二夫人,随即走了出去。
当房中只剩浅墨和二夫人时,夏月翠低声哭泣,“墨儿,都是娘没用,娘让你受苦了!”
面对这个和她前世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浅墨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只是她不由纳闷,为什么温浅墨留给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女人。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温浅墨的记忆总是一段一段的,好像中间被人打断,又生生抹去了什么一样。
夏月翠虽然很不想说,但她还是抓住浅墨的手,“墨儿,你爹他,他让我告诉你——”
可是夏月翠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泪哗哗往下流。
“我知道了!”浅墨迅速打断。
她很怕夏月翠也说出和大夫人一样的话,那样她就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按照礼节,温富贵必须留浅墨在府中用餐。
浅墨虽想拒绝,但看到夏月翠乞求的目光,她还是心软地答应了。
夏侯楚煜早就离开,只留琅琊在这等着浅墨。
或者说监视浅墨更准确。
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浅墨吃的止疼片作用过去,伤口又开始痛了。
温富贵在浅墨离开的时候,悄悄拉住她,警告道:“墨儿,事已至此,如果你不想你娘有事,最好记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浅墨则是很不客气,“爹送我入火坑,现在我在王府连饭都吃不饱,爹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温富贵看着浅墨的眼神闪了闪,“我会让人给你送银子!”
回去的时候,已近傍晚,天边一轮落日,风带了一丝凉意。
琅琊将浅墨送到秋风苑就离开了。
这秋风苑在王府的最北边,院子里荒草丛生,零星种着几竿修竹,十分冷清。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早晨只是出去打水,回来就找不到小姐了,奴婢还以为……呜呜……”
一直等候在门前,焦急的玲儿一见到浅墨平安回来,立刻扑了上去,检查了一番,见没有新的伤,这才放心。
“我没事!”浅墨只说了一句,便倒在床上。
这具身体太弱,折腾了一天,浅墨已经筋疲力尽。
休息了一会,她还是拿出镜子。
额头的那个烙印,现在已经结痂,红黑色的血痂形成的那个奴字格外刺眼。
这个字是极大的耻辱。
即使浅墨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脸被烙上这样的印记。
“玲儿,你去帮我抓点药!”浅墨虽然有智能药箱,但里面若想合成药剂,还是需要药材原料补给的。
浅墨让玲儿找来纸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玲儿,嘱咐她一定要亲自盯着抓药。
她必须得小心,这里想她死的人似乎很多。
……
时间如流沙滑过指尖,转眼浅墨来到这个异世已有两个多月了。
五月的天气已然变得燥热,从那日回门之后到现在,浅墨再没见过夏侯楚煜。
听送饭的小厮说王爷最近都不在王府中。
外面爆发叛乱,夏侯楚煜作为摄政王去平乱去了。
浅墨听玲儿说起的时候,忍不住暗搓搓诅咒那变态王爷最好被叛军杀了。
就此,浅墨被冷落在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除了小厮按时送来必要的一日三餐,这座秋风苑几乎无人光顾。
而且这两个月来,由于夏侯楚煜的命令,她被一刻不停地监视着。
不用说逃跑了,浅墨连秋风苑的大门都无法迈出,她被囚禁了。
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