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
【简直离谱到家了。】
姜虞回忆着高孝瓘说的经过,背上冒出一股子冷汗。
这不能说是和历史上没重合,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时间提前了太多。
【高孝琬应该是在高孝瑜被高湛灌酒灌死之后,才被杀掉的诶。】
【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年,难道是我这个穿越人造成的蝴蝶效应?】
高孝瓘眯了眯眼睛。
穿越?蝴蝶效应?
有一种直觉告诉高孝瓘,这两个词很关键,也许这就是他能听到姜虞心声的原因。
但现在不是套话的时候,他要想办法阻止接下来接二连三的亲人陨落。
高孝瓘看了一眼沉思之中的姜虞,扭头匆匆离开。
入夜,高孝瓘被高洋以宴请的名义带进了皇宫。
领路的太监在皇宫门口匆匆离开。
高孝瓘独自一人走在只有寥寥灯火,瞧着却黑漆漆的夜路上,内心闪过一丝疑惑。
这大半夜的,守城的禁卫军去哪里了?
他这个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高洋所在的大殿附近,高孝瓘明显感受到了军队的气息。
他们纷纷隐匿于暗处,杀伐之气清晰可见。
这是一场……鸿门宴?!
皇叔要杀他?
高孝瓘内心逐渐凝重,他缓缓走进宫殿,低垂着头朝正座上的人俯首作揖:“臣高孝瓘,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恭啊,都是自家人,何须在皇叔面前如此多礼。赐座。”高洋揉捏了一把怀中美人的两块软玉,听着她的嘤咛,十分惬意地摆摆手。
高孝瓘应声入座,十分拘谨地垂着眼眸。
二人举杯对饮,皆是缄默。
“长恭啊,皇叔听闻,你未去给高孝琬披麻守孝啊。”直到某一刻,高洋就着美人递过来的酒盏小酌一口后,忽而漫不经心地问道。
高孝瓘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三哥藏匿兵器,犯错在先,长恭并无理由去拜祭一位心存叛逆之心的人。”他大口饮下杯中烈酒,眼中多了一分醉意。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高洋听得出他没有任何犹豫。
“皇上,兰陵王二八之年便已有如此卓越功绩,又同长广王走得极近。皇上,恕臣一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想起白天祖珽对自己说的话,他眯了眯眼睛。
高长恭年过二八便封王,如今在朝堂上因为姜虞的缘故大显身手——都说年纪越小潜力越大,那么假以时日让他成长起来,他岂不是对自己帝位的最大威胁?
不行,他的帝位,只能传给他儿子!
念及此,高洋眼中戾气一闪而逝。
他佯做酒醉三分,又灌了高孝瓘一通,忽然开始痛哭流涕。
“皇叔为何哭泣?”高孝瓘打出一个酒嗝,目光慵懒地问。
“皇叔近日做梦梦到你娘高元氏了,皇叔对不起她啊。”
高孝瓘心头一动。
他娘?
和皇叔有什么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喝酒,甚至拉过旁边奉酒的侍女,学着高洋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将姑娘揽在怀中。
高洋见高孝瓘似乎没反应,目光一顿,继续卖弄着自己的奥斯卡演技。
“当年皇叔见你娘亲貌美动人,绝色一方,心中生出邪念,便做了叫人懊悔之事。”
高洋叹了一口气,假装十分惋惜地开口,“你娘是个烈性子,不愿入宫做皇叔的妃子,又不愿从了皇叔。皇叔一个不小心,就将你娘五马分尸了。”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