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拓还挺看得起我,这是死活都值钱啊!
这些竭族人,有拿木棍的,也有拿铁链的,就好像跟我有血海深仇似的,朝我冲了过来。
这下可糟了!
他们是人,就算我被他们伤到,阴差也不会出手的。
而我唯一能对付活人的咒术,只有血祭术,可他们是大活人,若对他们用血祭术,就等于变相杀人。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阵怪风从山上席卷而下,伴随着当当啷啷的响声。
竭族人也都停下了脚步,主要是这怪声实在太过慎人,就好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声响。
砰砰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响声,从竭族人身上传来,好像点着了的鞭炮,噼噼啪啪的响作一团。
再看竭族人,一个个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我摸了摸胳膊,奇怪的是,只有我没被定住。
随着他们被定住,怪风也停歇了,一切又都恢复如初,这风就好像特意为我刮得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阮拓,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动。
迟叔说,人先有双目,后有人身,修行之基在于双目,双目之基又在神光。
即便全身静止了,双目也不会停歇,由目而走心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切内心的反应都是来自于双目所见。
也就是说,他们虽然定住了身子,但透过双目,他们的思想还在,照样能根据我的举止给出反应。
“阮拓,看在你之前帮过我们,你自己自首,如果在让我看到你,你知道我的手段!”
阮拓所犯下的罪行,自首也是死,只不过,若有悔意而死,死后也有救赎的可能。
若是执迷不悟,即便吃了枪子,也难逃地狱百千种重刑。
他两只眼睛,闪过了一丝不屑,原本紧张的神情也随之一闪而逝。
他料定我不会伤害他,所以眼中透着轻浮鄙夷。
“我的定身咒天亮就会失效,你要报警就抓紧。”
这时候,山上传来了宇哲的声音,原来刚才那阵怪风是他施展的道术。
他的道术还真是深不可测,一炁复道宗的道术就已经很高深了,可却没有这种能给大活人定住的道术。
我看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后,都贴了一张黑色符纸,上面画着的字符我只认得一个雷字。
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道术领域,我还只是个初学者。
我划开手指,将几滴血液滴在了叶子上,原本嫩绿色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枯萎的黄褐色。
我用手捻了捻,瞬间变成了齑粉,随着小风化为了灰烬。
阮拓突瞪着眼珠,要不是他被定住,此刻准吓瘫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恐。
“我现在问你,如果你知道就上下看,不知道就左右看!”
我问道:“知道赢朝辞在哪吗?”
阮拓上下看着,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巴奇的下落,他依旧上下看着。
“你要敢骗我,就给你化成血水!”我揭开了贴在他身上的黑色符纸。
轰的一声,黑色符纸在我手上炸开了,就好像一道雷劈在了我的手心上。
“痛痛痛……”
随着黑符化为灰烬,我的左手也被烧黑了,这符好生厉害!强行揭符都会被炸。
要不是我提早在身上贴了护身咒,抵消了黑符的大部分力量,只怕现在残废了。
“小哥哥,宇哲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见不到堂哥,雷巧显然比我还焦急:“小哥哥,你还磨蹭什么呢!一会天就亮啦!”
我忍着痛,押解着阮拓向山上走去:“我现在不抓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