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娥眉微蹙:“那公子的年纪看起来约莫而立之年,怎么会是你的父亲?” “哦,我爹长得年轻,其实已经年过不惑了呢!”薛辛拍了拍胸口,又说,“而我长得面老,其实才十五岁!” 花魁顿了顿上下打量薛辛:说你十五岁,我是信的,可说那位公子年过不惑……” “不都说男人四十不显老吗?我爹就这样。” 花魁:“你们父女长得……不太像呢。” 薛辛:“我长得随我妈。” “什么?” “我是说,我娘!我随我娘。” 花魁干笑一声,又道:“不知令尊尊姓大名又是做什么的?” 薛辛睁着眼,瞎话都不带草稿的:“我爹姓萧,是个商人,天南海北做生意的,这次出来带着我,也是让我见见世面。” 花魁顿了顿,试探道:“你们父女出来,留令堂一个人在家,她应该很想你们吧?” “谁说我娘留在家了?他跟我爹一起来的,只不过近日染了风寒,这段时间在修养呢。”薛辛笑得单纯无邪,又问,“花魁姐姐,你还有事吗?” “没,没了。” “那我走了,回去晚了,我爹要担心的。”薛辛挥挥手告辞,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又退了回来。 “骚瑞,小姐姐,你的绢花。”说完,把绢花放到花魁的桌上,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转身离开了。 薛辛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深夜了,她一只脚刚踏进客栈,就被一个等候多时的人拦住了。 “见完花魁了?”星沈仰着下巴,用得意的口气冷嘲道,“我苦哈哈去找线索,你倒好,还有心情见花魁!” 薛辛耸肩一笑:“你找到线索了?” 星沈:“你怎么知道的?” “瞧你得意的小样儿就猜到了!”薛辛耸耸肩,拍了拍星沈肩膀,“走吧,找到了什么?” 星沈:“……” 他找到一把生锈的剑,剑身湿漉漉的,红褐色的铁锈因为泡了水泛着腥黑。 薛辛举着烛台,借着烛光,仔仔细细打量这把剑。 “从哪里打捞上来的?”薛辛一边查看,一边问身后的星沈。 “卫家的池塘边儿上。”星沈补充道,“就在醉卧美人膝的后院。” 薛辛纳闷:“不是在池塘里,而是在池塘边找到的?” “对,就在池塘边上,这把剑被埋在池塘边儿上。” “哦……”薛辛若有所思,伸手丈量了一下剑身的宽度,自言自语,“窄剑。” 星沈点头:“相较于普通的剑,确实要窄。” 薛辛直起身来,看向一旁的的萧七:“我想……我大概弄清楚卫如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说完,她把手里的烛台一吹:“我现在还要再看一下卫如的尸体确认,你去吗?” 萧七兜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辛跟萧七一行人再一次来了卫府,这次给他们带路的人是卫盛惜。 卫三公子面带微笑,气定神闲,一点都不像死了爹。 “几位这么晚来,想必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卫盛惜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摇着折扇。 薛辛似笑非笑:“卫三公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们不也没睡?” “我们要查案。” “家父被杀,我心里难受,睡不着。” 薛辛闻言,意味深长挑了对方一眼,心底发笑。 “到了。”卫盛惜停下脚步。 薛辛不再说话,推门起走了进去。 卫如的尸体跟白天一样,还在停在“醉卧美人膝”后院的第三间屋子。 薛辛掏出火折子,点着了烛台,靠近卫如的尸体。 尸体此时已经开始变软,胸口的伤口由于时间的变化也产生了些许变化,不过总的来说,不影响判断。 薛辛又将尸体的伤口重新检查了一下,最后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星沈性子急,追问道。 薛辛却没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