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倒是一脸嫌弃地看了眼牧野,这个大男人穿的花里胡哨不说,长得还比她好看,简直是不能忍!
视线一转,她顿时觉得那位庭王看起来顺眼无比。
倒是,很适合当她的男宠。
敏锐地感受到她那极具占有欲的目光,姜卿羽侧眸时,便见朝歌不避不让,甚至还朝她遥遥举起了酒盏,眼底满是挑衅,“敬庭王妃。”
“公主客气。”姜卿羽端起了酒盏,遥遥回敬,满饮此杯后,朝歌便收回了视线。
姜卿羽却深深地看了她,转过头时却见景庭一脸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剥着葡萄,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
“刚才那朝歌公主在看你。”她语气闷闷,可景庭却是一脸随意地将剥好的葡萄都递到了姜卿羽面前。
“本王方才只顾着剥葡萄,没注意到。”他拿出竹签子叉了一颗,送到了姜卿羽嘴边,甚至连半个眼角都没分给朝歌,“这葡萄不错。”
葡萄汁水很足,还带着特有的花果香,瞬间,姜卿羽心底的烦闷就消散了大半,只是眼里依旧染上了几分警惕。
她很少对一个人有如此狠毒的判断,可她直觉朝歌此人,并不像表面这般端庄雅正。
“我不喜欢她那样看你。”囫囵将那些葡萄咽了下去,姜卿羽还是凑在他耳边补了一句。
“本王也不喜欢。”景庭的神色陡然凌厉了几分,再抬眸时,便见牧野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姜卿羽。
他随意一甩袖,酒盏便凌空而起,带着猎猎破空声,直取牧野面门。
众人神色一变,紫烟在一旁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可牧野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一刻都没从姜卿羽身上离开。
“大王子远道而来,一杯薄酒,聊尽地主之谊。”
景庭开口时,酒杯正好停下,距他面门不足半指,紧接着稳稳地落在了桌上,杯中的酒却没有洒出半滴。
刚碰到酒盏的时候,牧野眼神一动,指尖隐隐用了力,端起酒一饮而尽,开口夸了一句,“酒不错!”
只是下一秒,当他把酒盏放回桌上时,酒盏才瞬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呀,贵国这酒盏好像不太行,好端端的怎么就碎了?”牧野一脸惊讶地明知故问。
“这里是皇宫,大王子注意言行。”景庭侧眸看他,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否则下一次碎的,可就不止是酒盏了。”
声线不大,却字字寒凉。
呵,威胁他?
牧野眉梢微挑,虽不置可否,可倒真依他所言,收回了视线。
“皇上到——”
尖细的唱喏声响起时,殿内一改方才的剑拔弩张,齐刷刷地跪了一片,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同于从前的宫宴,这一次,皇帝直到一步步走到了最高点,端坐在龙椅之上时,才稍稍抬了抬手,隔空虚扶了一把,不紧不慢地开口,“平身。”
“谢陛下!”又是一阵山呼万岁,后,众人这才又各自入席。
皇帝的目光在席间逡巡了一圈,率先落到了定北侯身上,开口时虽带了几分嗔怪,可神色里分明是欢喜的。
藩国来使地位越尊贵,他自然脸上越有光。
“你也是的,定北离京都足够往返东丹一趟了,这般山遥水远的,你又何苦守着老祖宗遗制,年年亲自来朝?”这话虽是对着定北侯说的,可分明是在嘲讽着东丹和安南不知礼数。
“既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本侯若不遵守,岂不是不忠不孝,猪狗不如了?”定北侯爽朗一笑,顺口接了下去,眼底满是嘲讽。
朝歌的脸色微变,紫烟是真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依旧是乐呵呵的坐着,目光却是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