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吴恒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两分,“此事母后也已经受到了牵连,本王刚从母后宫中出来,就差没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眼看着,施晓欢承受已到了极限,吴恒这才松手,施晓欢整个人虚脱地摊在地上,根本来不及感受重获自由的喜悦。
“怎么会?”施晓欢心中害怕,只是也来不及恐慌,强逼着自己脑子转得更快,“今日是臣妾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请殿下恕罪。”
她说着强忍着不适,磕了个头,“只是,流言前几日都是在说霍珺与摄政王的不是,怎的今日一个婆子出面就变成了这样?”
“你的意思是?”吴恒眸色深邃,怒意倒是缓和了些许。
施晓欢察觉到他的变化,松了口气:“这关于霍珺的流言虽是臣妾传的,可臣妾断没有能力,让流言如此发酵,就算有殿下推波助澜,应当也不会……”
听她这么说,吴恒彻底冷静了下来,是了,半日就传遍了京城,他的人手还没有那个能力。
“来人,”吴恒一掌拍在桌上,朝闻声而入的侍卫道,“去查查第一日流言究竟是如何扩散的,还有把今日在茶楼大放厥词的婆子给本王带来。”
说完,看向施晓欢地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你先起来。”
“多谢王爷,是臣妾思虑不周这才闯下了这等祸事。”施晓欢仰头望着吴恒,红肿的侧脸和脖子上显然易见的指印映入吴恒眼中,“只不过那婆子,臣妾派人压制流言之时就不在了,怕是找不着了。”
瞧着面前女子的模样,再想到如今还有倚靠户部尚书,吴恒的态度彻底缓和了下来,“本王也有不是,方才本王在气头上,行事冲动,定然弄疼你了?”
吴恒说着让人送来金疮药,给施晓欢将药上好这才作罢。
半夜出府查找的侍卫回府,贾婆子果然已经没了踪迹。
“那流言怎么回事可查到了?”吴恒冷下脸。
侍卫低下头:“也没有半点痕迹,好似流言自己长了脚……”
吴恒气的直接摔了一个茶杯,施晓欢连忙上前安抚:“王爷莫要动怒,其实没有痕迹便是最好的答案,您想想,放眼朝野上下,除了手眼通天的摄政王殿下,还有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裴翊泽!”吴恒咬牙切齿,小皇帝如今也尚未满十岁,若非有裴翊泽在,先帝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继位。
而除了太子,众多皇子之中唯独他最受先定宠爱,又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皇位定然是他的。
如今其余皇子已经前往封地,唯独他靠太后和先帝恩宠留在京城便是最好的证明。
霍府
秋月见流言不出半日就歇了下去,有些恼怒:“小姐,咱们的功夫白费了。”
“贾婆子送走了?”霍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送走了,绝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霍珺放下心来,正要收拾收拾上床歇息,门外飘过一个黑影,正欲叫秋月小心,就见那黑影隔空敲了几下,两长一短。
她记起这是幼时与裴翊泽约定过的暗号,挥退了秋月。
果然她和秋月说完,黑影就消失不见,而秋月退出门外后,黑影在她身后站定。
“阿泽,你怎么来了?”霍珺回过头,身材修长的男子不是裴翊泽又是谁?
“幼时的暗号,没想到你还记得。”裴翊泽说完方才回答她的问题,“明日我带你去踏青。”
月光透过窗照进来,正好洒落在裴翊泽身上,衬得他更加清冷。
霍珺挑眉:“好端端地阿泽怎么想起带我去踏青了,再说那不是春日里才做的事?”
“我知道一处地方风景甚好。”裴翊泽淡淡地道。
“好。”霍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