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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东一进门,便兴奋地说道:“娘,富贵今天没去学堂,听小狗子说,昨天晚上听他嚎了一夜,好像是被他爹给打了!”

    说完之后,他才看到那四只大箱子。

    好奇地走近去,想打开看看,口中问道:“娘!这里头装得是啥呀?”

    “不要动!”柳雯娘尖叫道。

    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孩子,连忙柔声解释道:“这些都不是咱家的东西,所以咱们不能乱动,懂了吗?”

    宁东听话地收回了手,认真地说道:“是!

    齐先生教过的,‘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看到他这副小大人模样,柳雯娘欣慰地搂着他笑道:“我家东儿长大啦!

    你就在守这儿,替娘看着它们,娘去给你做好吃的!”

    “好!”

    ……

    夜里,宁东早早就睡着了,但柳雯娘就遭罪了。

    四只箱子倒是被母子二人合力弄进屋里了,可家里摆着这些,她哪里敢合眼呀?

    咄咄咄!

    房门突然被敲响。

    柳雯娘被吓了一跳,连忙抄起手边的木棒,一口气将屋里的油灯吹灭了。

    “是谁!”她声音颤抖得厉害。

    手中的木棒是柳雯娘平日里洗衣服用的。

    家里只有她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孩子,所以每到夜里,她就会把这根棒子放在手边。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老朽宁福,还请雯娘出来一叙!”

    大晚上的,柳雯娘哪敢开门出去见一个男人?

    “我一个妇道人家,太晚了不方便见客,还请先生明日白天再来吧。”

    “呵呵,原来姑娘不记得老朽了。十年前,这间铺子的店契与那三百两银子,是老朽亲手交给姑娘的。姑娘可还有印象?”

    柳雯娘回忆了片刻,突然抬高了声音:“福伯!是你吗!”

    “哈哈,正是老朽!”

    柳雯娘这才放下了木棒,重新燃起油灯,掌着灯来到了院中。

    见到院中只有福伯一人,她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白天时她想了很多,能让钱串子这么害怕的,除了宁家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至少可能会为她出头的,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她心里当然也生出了几分希冀。

    柳雯娘敛衽一礼道:“多年不见,福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

    “谢姑娘夸奖。”福伯叹道,“这一转眼,就是十年了。”

    柳雯娘低头不语。

    她可以不恨,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怨气。

    十年了,那个负心人一次都没来过,到今天也没来。

    她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青石城离这不过二十余里,可这十年里,她宁愿独自承受着各种风言风语,辛苦地把宁东拉扯长大,也没再回去求过那人一次。

    可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会做梦的女人。

    对自家少爷,福伯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道:“老朽昨日路经此地,碰巧见到姑娘与小少爷被人欺负,便自做主张,对他们略施薄惩。哼,一个钱家的远亲,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来欺负我们宁家人!”

    柳雯娘还是没有作声。

    “那些东西,姑娘你只管放心花用便是。小少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吃得再好一点。有了这些钱财,姑娘你也不必再那么辛苦了。权当是少……权当是老朽送给小少爷的见面礼吧。”

    柳雯娘神色平淡,摇头道:“不必了,这么多年都苦过来了。雯娘也已经习惯,福伯你还是把它们拿走吧。你看有了这些东西,我都不敢合眼了。东儿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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