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
你在干什么啊!!
虎杖悠仁以为他惶恐的喊出来了。
但是他没有。
宛如被地震海啸席卷的大脑里, 除了对东堂猝不及防一球袭击的茫然和对造成的结果的惊愕,虎杖就只剩下了眼前他心跳怦怦加速完全平静不下来的绿眼睛以及嘴上发麻钝痛但轻柔的触感。
这是个意外——啊,大概也说不上, 毕竟从起因来看,这事完全就是刻意为之的事情,只不过故意的是东堂, 而虎杖悠仁则是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被迫面对了好兄弟的举动带来的后果。
这是他初吻。
哪怕上一世一起逃亡六年,虎杖悠仁都没敢趁惠睡着偷偷亲吻对方的嘴巴。
他做的最过火的大概就是拿着被子紧抱着对方, 趁着守夜, 悄悄和惠十指交握,低头吻了吻对方那修长又好看的手指, 然后就心满意足, 就这样单纯快乐的高兴一晚上。
有多么喜欢他, 虎杖悠仁就有多么在乎对方的想法。
至少, 在虎杖悠仁的想象当中,他们的初吻应该是要更加的、更加的浪漫, 在合适的场合,在合适的环境……
而不是这样比起吻来说,更像是磕到嘴的状况。
但是,尽管说的那么好听——
虎杖悠仁却羞愧的发现, 在事实已定的情况下,他还是无法控制的脸红心跳,血液沸腾起来。
所有理性的想象都彻彻底底败给了感性的冲动,在自己爱了两辈子的人面前, 如野兽般本能想要亲近欲望,轻而易举的战胜了他的理智。
软软的……啊,惠经常喝水, 所以嘴唇一点也不干,反倒是他自己的嘴巴有点点起皮。
不过好像磕出了点血。他们俩人都是。
虎杖胡思乱想,下意识的舔了一下。
铁锈的味道——混了惠和他自己嘴巴上的、两人份的血。
伏黑惠:“……”
尽管虎杖倒下的时候有及时调整姿势,没有完全失去平衡、把他那八十公斤的可怕体重全部砸在惠身上,但在嘴巴靠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牙齿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碰撞。
不过在虎杖的努力挽回下,磕到的力道并不算大,但依然把彼此嘴唇磕出了一个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嘴巴还有些发麻。
这一点点小口子对于走到刀尖上随时面对生死危机的咒术师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尤其是在东堂眼里,虎杖和惠都是男人,按照东堂的标准,真男人就更不会在意这一点小伤口。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管是惠还是悠仁都没有在意嘴巴上的伤。
准确来说,惠是目前还没有在意,虽然这点小口子啥都算不上,但等他从一旁空白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就迟早会因为和虎杖嘴巴上对称的口子而感到难为情。
伏黑惠在被舔了一口之后终于从头脑空白的状态回过神来,他耳根飞快的红的滴血,在对方似乎下意识还想要再舔一下的时候把自己的手重重的按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给、我、起、来……!”
黑发绿眼睛的少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喊道,像炸毛的猫科动物一般把爪子踩在大狗的脸上,表露出了全力的拒绝意味。
然而言语上的愤怒,却在红透了的耳根以及脸颊的衬托下没有半点说服力。
伏黑惠甚至气恼的根本不是被虎杖悠仁嘴对嘴磕到、或者用舌头舔了一口什么的。
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舔了一口。
“对、对不起!”虎杖期期艾艾的站起来,伸手试图把惠也拉起,然而两人对上视线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彼此嘴巴上对称的磕伤。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