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汉女,被吐蕃人掳掠做了奴隶。
多年后生下两个儿子,老大便是魏虎。
那名吐蕃番兵将他母子三人视作牲畜,动辄打骂,日子过得无比艰辛。
魏虎十三岁那年,番兵父亲准备将他兄弟卖给别的奴隶主,魏虎母亲拼死阻拦,遭到毒打。
魏虎兄弟也极力反抗,剧烈的冲突中,母亲和弟弟被番兵父亲打死,魏虎则侥幸将其杀死,匆匆将母亲和弟弟掩埋后,逃出吐蕃营地,一路往东逃到渭州境内。
史匡威回忆说,那年他在荒漠里遇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年身边跟着两头刚刚成年的野狼。
后来才知,那是少年逃命路途中追踪一只母狼发现的,他将母狼打死吃掉,扒下狼皮披在身上,抵御大漠夜晚的寒冷。
少年收养两只狼崽作伴,跟随他一路向东,走到渭州时,狼崽也已长大。
老史说他永远忘不了初见魏虎时的情形。
一个浑身肮脏不堪、伤痕累累的少年,挎一柄锈迹斑斑的弯刀,披狼皮,穿草鞋,身边还跟随两只凶猛野狼。
史匡威问他,愿不愿意当兵,杀吐蕃番子,少年想了想很痛快地答应了。
少年又问老史,什么野兽比狼还凶猛,老史告诉他是虎。
于是少年便为自己取名魏虎,魏是他母亲的姓氏。
魏虎当场杀掉两头陪他走过大漠的野狼,扒下狼皮,跟随史匡威返回军营。
朱秀听罢唏嘘不已,人生在世,谁人背后没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黑面金刚也不是一天能养成的。
史匡威迎接魏虎的阵仗摆的很大,史向文、史灵雁在列,宋参、裴缙、温泰为首的一堆节度府属官,在安定县城外五里处等候。
魏虎不单是他倚重的大将,还是跟随他十年的亲信。
老史常念叨他有两个儿子,史向文是一个,魏虎算半个,朱秀也算半个....
春寒解冻,虽是阳光明媚的晴天,气温却不算暖和,呵出的白气清晰可见。
史匡威和朱秀站在人群前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史灵雁蹦蹦跳跳在草丛间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一支队伍出现在山林尽头。
“来了。”史匡威忽地噤声,目瞳微凝,黑脸严肃,往日里略显佝偻的腰杆也挺直起来。
朱秀瞥了他一眼,老史或许不是一位合格的军阀,但绝对是一位合格的将军,在部将面前总不忘保持铁血硬汉的派头。
蹲在地上寻找蚂蚁洞的史向文站起身,用力挥手,憨憨的大喊声里透露欢喜:“老虎哥!”
魏虎拍马赶到,跃下马背,单膝跪地抱拳:“魏虎拜见节帅!”
“起来!”
史匡威上下打量,在他厚实肩膀用力拍拍:“让你独守陇山关,辛苦了!”
“为彰义军效命,乃末将分内之事,何敢言苦!”魏虎抱拳沉声道。
史匡威哈哈大笑道:“整一个冬天不见,你小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你是冲锋陷阵的勇将,可别学得跟朱小子一样油嘴滑舌!”
见老史的指头怼到自己鼻尖,朱秀大翻白眼,没好气地推开他的黑毛大手。
魏虎也笑了,目光在史匡威和朱秀身上扫了扫。
魏虎还注意到,前来迎接他的官员里,竟然站着宋参、裴缙、温泰,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以往这三人对节度府命令一向阳奉阴违,与自己也并无交情,怎会突然跑来迎接?
人群里没有看见薛氏兄弟,魏虎不禁多了些猜测。
“节帅....”
史匡威知道他想问什么,摆摆手道:“回去再说。今晚摆酒为你接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