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人找了她好几回,威逼利诱感情牌轮番上?阵,都拿她没办法,最后消停了几年。
她以为这家人应该是死心了。谁知道后来余天赐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好吃懒做,年纪轻轻的不?出去上?班,整天就窝在家里上?网打?游戏啃老。
他们家住的房子还是八十年代余标单位分的公房,那种老式的筒子楼,就两间屋,没有厨房和厕所,做饭只能在阳台,一层楼共用一个厕所,又破又旧又不?方便。
加上?余天赐是个两百斤重的大胖子,不?好看,哪个姑娘能看上?他?他娶不?上?老婆,他们老余家就要绝后了,这可急坏了余标两口?子,于是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女儿头上?。尤其?是自己攒钱买了房的余思雅更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余大嫂回去了啊?”
司机的声音将余思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侧头看到?后世的余老太太现在的省城运输队队长?嫂子曲爱玲拎着篮子笑眯眯地出来了,余思雅立即从石头上?翻了下来,悄悄跟在她后面。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运输队看不?到?他们后,余思雅上?前两步,轻轻拍了一下曲爱玲的肩。
曲爱玲回头,拧眉上?下打?量了余思雅
一番,见她穿着打?扮摆不?上?台面,曲爱玲浓眉一蹙:“干嘛?”
“这个婶子是余队长?家的?”余思雅笑眯眯地问道。
因?为男人是运输队的,能弄到?旁人弄不?到?的好东西,平时不?少人跟曲爱玲套近乎,她习惯了,瞟了一眼?余思雅:“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有什么事?”
这是问中间人是谁。曲爱玲虽然势利爱摆谱,但也知轻重,私底下的小?动作一般都是熟人带熟人,免得惹麻烦。
余思雅要找得出中间人就不?会搭理这个让她厌恶的女人了。
她清清浅浅一笑,光棍地说:“没人介绍,不?过我这里有一桩活要麻烦余队长?帮忙捎带一下,还请婶子行个方便。”
曲爱玲不?想搭理余思雅,这小?姑娘让人办事,既找不?到?人说情,又半个子都不?掏,凭啥啊?就凭她长?得白净好看?
“你要运货找我作什么,直接去运输公司啊。”曲爱玲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说完就走?。
等她走?出去十几米远,余思雅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龙凤镯、伍家岭!”
只六个字就让曲爱玲浑身?发抖,脚下如有千钧重,她回头,脸上?的肥肉颤了颤:“你……你胡说什么?”
这个事只有他们两口?子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怎么会晓得?前几年,她男人去伍家岭帮人带了一批货,那些货物有点问题,对方给他的酬劳也非常可观,竟是一只纯金的龙凤手镯,有好几两重。搁以前,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太太才能有的东西,曲爱玲得了这东西,可宝贝了,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打?算作为传家宝传下去,连亲闺女都没告诉。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要让对方摸不?透,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方。所以余思雅自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仍旧笑眯眯的旧话重提:“不?知道余队长?方不?方便,帮我们带点东西?”
把柄被人抓住,再不?乐意,曲爱玲也只有妥协,磨蹭了一会儿,老大不?情愿地说:“你要带什么?”
余思雅轻飘飘地说:“也没什么,就是几筐小?鸭子,麻烦余队长?给我们送到?辰山县红云公社。”
这么偏僻,而且
东西还不?少,曲爱玲的脸色不?大好看:“最近不?一定有去辰山县的车,你想去等着,有消息再通知你。”
余思雅像是没听到?她推脱的话,笑得异常和气:“麻烦婶子回去跟余队长?商量一下了,咱们跟养鸭场说好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