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派人来取。现在先给我下碗酸豆角肉沫面,我可是从一大早就空着肚子等着吃你的面呢。”
“好嘞!”
秀晴和大妞把瓷罐收到厨房里,忙着下起面来。
自从张家面馆推出了四色酱以后,好多来面馆吃面的食客都会带上一罐回去尝尝,然后又介绍了亲朋好友来买。
这些慕名来买酱的见面馆生意好,便也大都留下吃过一碗面再走。
如此一来,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四色酱也越来越多人知道。
山川书院。
这零嘴儿和酱有些不同。零嘴儿可以在自己屋子里慢慢吃,谁也不会发现。但是这酱却必须得就饭。
秀晴给张节带去的四色酱是用另一种巴掌大小的瓷罐装的,方便他路上好带。
每当到了饭点,张节就晃悠着手里的小瓷罐去公厨,这时身边就会多出许多小伙伴。这些人大都比张节年长,平常并不与张节玩在一起,可是自从尝过张节手里的小瓷罐,从今以后他们便多了一个“阿节贤弟”。
比起张节的大摇大摆,袁甫就从不把东西带到公厨里去。每次都是打好饭菜拎回自己的学舍,然后再拿出曹林买来的四色酱慢慢下饭。
这天晚上,袁甫刚打完饭出了公厨准备往回走,范闻远拎着个竹篮悄悄走到他后面。
“袁先生也打算带回去吃吗?刚好我也打了饭,不如就一起吃罢。”
说着露出一脸温文尔雅的微笑。
袁甫心知这是范闻远故意逮了他,无法只能问道。
“去你那还是我那?”
“你那处离得近,还是去你那。”
说完一步当先朝袁甫住处走去。
等进了袁甫的屋里,范闻远“嘿嘿”笑道。
“东西呢?”
袁甫放下食篮,转身去拿罐子。范闻远十分殷情地把两人的食篮打开,再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摆放到桌案上。
袁甫买来的四色酱是秀晴店里卖的那种,寸许高的陶罐扎着草绳系着彩条。
“咦…怎么看着跟张节手里的不太一样?你不是又哄骗我呢?”
“张节那份是她娘特意装的,我这是从她店里买的。那你吃是不吃?”
“先尝尝再说。”
说着,范闻远就要把手上的筷子伸到罐子里去,袁甫嫌他腌臢一把抓了他的手腕。
“你等等。”
袁甫又从柜子里拿出四个瓷白的精致小碟碗,将四色酱各自拨了一些进去,这才坐下与范闻远一起吃了。
范闻远将四个碟子一一尝过,叹道。
“你倒真有口福啊,哪像我,日日操碎了心也无甚可口饭菜可以慰藉。”
说罢又挑了一大坨牛肉酱进自己碗里。
“这四色酱送你了。”
袁甫吃着饭静静说道,反正叫曹林再买了送来就是。
“真的?”
范闻远没想到袁甫一下这么好说话,喜上眉梢来。
“嗯。”
范闻远收到酱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那娘子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酱真不错。你说是从她店里买的?她不是开了个面馆吗,怎么又卖起酱来了。”
“这酱里的食材和她面里的差不多,想来是顺手做的。”
“这可不是顺手就做成的手艺。我看那娘子路是越走越远了。”
说着又戏虐地看向袁甫。
“这女子路走得越远,看得越高,心就越大。以后只怕难拴住她的心咯。”
“她的心就在隔壁。”
袁甫听闻,内心纹丝不动。
“隔壁?你说张节?唔…”
范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