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轩位置偏,白清月回去路上不免要绕几个院子。可巧就听见玉道韫的两个小丫鬟在嚼舌根。
“今日大小姐回来哭了好久呢,槐嬷嬷哄了半日才好些。听说是被训斥了呢!”
“可不吗,还不都是明月轩的那个外室小姐害的,凈使些狐媚子的手段,生生勾的公子擎当下求亲呢!”
另一个丫鬟惊呼“啊,竟有如此手段,莫不是狐狸成了精?!”
一旁合雀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道:“你们这些人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二人一见是白清月的贴身丫鬟,顿时吓了一跳,接着又壮起胆来:“我当是谁呢?原是那个外室小姐的丫鬟。”
“她说不得你,我可能说得你?!”白清月从后面走出来,一双明眸不怒自威。
两个小丫鬟背地里再怎么瞧不上白清月却也是不敢正面造次的。吓得立马跪下求饶:“奴婢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被我撞见,怕是得说的更难听吧!”白清月冷哼一声,却也不愿与这些小丫鬟多费口舌。
“下次要说便去个没人听到的地方,免得让我听见,没由得污了我的耳朵!”说罢便拂袖而去。
两个小丫鬟哪里见识过这种气场,早已是吓得瘫倒在地,再不敢嚼白清月的舌根。
回到明月轩,合雀依然不忿道:“大小姐也太过分了,但是小姐就任由别人说三道四吗?为何不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发配了她们!
看谁人还敢在再胡说!”
白清月笑道:“料她们便是有一万个胆,往后也不敢再胡说了。在这白府,别指望着别人为你出气。”
自那日白清月教训过两个小丫鬟后,白府上下果真在听不见下人们讲白清月的胡话。一连半月,白清月都过得相当自在。
只是今日,公子擎竟又来白府。不仅如此,还带了千万聘礼。甚至尚书令与何夫人也登门而来。
千万聘礼分成一排由数十个小厮抬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长街在白府门前落下。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纷驻足。一时间,白府门前竟围的水泄不通。
“尚书令公子擎,携聘礼,向白府二小姐白清月求亲。”公子擎向前递了名帖。
门童见状赶紧禀明白知礼,白知礼听闻尚书令和何夫人都在门外,赶忙嘱咐门童将三人引进府内:“切记,人请进来,但聘礼万不可进门!”
门童领命后便小步快跑的请三人入府,未敢有丝毫怠慢。
“尚书令大人,何夫人,公子擎请随我前来,我家老爷吩咐,还请将聘礼暂留。”
公子擎见白知礼不收聘礼,倒也未曾着急,只是淡淡一笑,跟在尚书令和何夫人身后入了白府。
数车聘礼停在白府门口,围观的百姓久久不肯散去,皆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这刚进白府不久的二小姐白清月到底有何等姿色,竟引得尚书令家公子擎以千万聘礼求娶,去还不
得入门。
待到尚书令三人进了大堂,却见白府上下一干人等都已在大堂等候。可见,白知礼对此事是极其重视的。
两家人寒暄了一阵后,纷纷落座。尚书令率先发话:“前几日擎儿年轻气盛,不懂规矩,倘若冒犯了二小姐,念在擎儿对二小姐一片真心的份儿上,还请白将军一家见谅。”
尚书令向公子擎使了个眼色,公子擎会意,起身对白清月作揖道:“那日实是在下唐突,一时头脑不清,失了礼数,竟不顾清月表妹名声。回府后思量再三,甚觉懊恼,提亲这等大事,怎能一番承诺便做得数。”
白清月坐在一旁,见公子擎真挚解释,便起身行半礼道:“公子言重了。前些日子许是公子逛院子乏了,说的事情自然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