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亮:“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经历那些事情算的了什么。何况,公子,你会一直保护我!”
他又笑,又或许是笑她的天真:“今天陛下招我进宫,说是长乐公主醒了!”
“听说长乐公主为救公子命悬一线,醒了这是好事!”
“可是,陛下要与我和长乐公主赐婚!”
“不行!”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天家威严,不可抗拒!”
她突然怔住,一双眼睛像含了泪,反问:“那公子,你答应了?”
玄真道:“自然是没有!”
她心里吁了一口气,一块大石头就落下来了。
“小韫,你又可知郭晖死了!”
“像他那样的卑鄙小人,死十次也不足为西!”
“你可知是谁杀了他!”
“是谁!”
夜色更浓了,他突然释然的笑了笑:“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好。”他接过她手里的火折子,把点亮了房间里的琉璃灯,一瞬间的光芒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琉璃灯旁的公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森然的感觉。
“你只知道,一切伤害过你的人都该死!”
日晷随着时间的转换已到中央,诺大的东宫金碧辉煌,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昭显着皇家气派。大殿正前方的巨大的龙座上正襟危坐了一个男子。他看着很年轻,穿着宫内特制的锦袍。素色的衣袍很是淡雅,唯有衣角的五爪金龙显示着他的天家身份。他不说
话的时候,总喜欢皱着眉头,让人总觉得老城,永远也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东宫里两道巨大的龙柱矗立在殿内,金龙盘旋在龙柱上,栩栩如生的龙眼高高再上的的望着殿内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无处遁逃。无由的让人觉得森然,肃穆。这就是东宫,一切争夺的源头。
年过半百的右相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他匍匐着,膝盖已经酸痛不已,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在等一个答复!又或许说,在讨一个公道。但是,他自己又想了想,又觉得十分可笑,他活了大半辈子,总觉得别人说的公道是个极为可笑的词,足够强大,就可以变成公道本身。但是,如今自己却又在讨一个公道。
“殿下,我儿死的冤枉,那左相之子居然派人做下此等恶事,真是枉费殿下对其的一片赞赏之心!这是公然和殿下作对!”
“爱卿,何出此言!”
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右相每每想起都恨不得讲那玄真碎尸万段:“那玄真和我儿旧怨已久,我儿无故中箭之死,除了他,臣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下此毒手。”
他又道:“老臣一直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年过半百才有这独生子,玄真一向和殿下交好,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老年丧子人生之大不幸。还望殿下给老臣一个公道!给我儿一个公道!”
“右相节哀!”宁隆基略微思索道,:“左
相是朝中大臣,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事情尚未明了,右相也不可轻举妄动,等真相大白,本宫自然给你个公道!”
“殿下!”右相噗通一声跪着,苍老的身躯重重的匍匐下去:“根本不需要查,一定是那玄真所为,玄真要害我儿之心路人皆知,求殿下为老臣做主啊!”
“右相怎可如此糊涂,如今时局动荡,我若贸然出手,左相定当将我等视为眼中钉,他若倒戈到三哥哪里去,那我们才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右相真是被丧子之仇昏了头。宁隆基扔下话柄,他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还这样固执。
“殿下……”右相泪眼婆娑,满满都是痛楚:“殿下顾虑的是,但是,他已经公然和殿下作对,殿下又顾及得了什么呢。只要殿下为我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