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玄真去了书房,那两人已经到了书房。玄真一见那为首的俊朗男子,便恭敬道:“臣参见太子殿下,长乐公主。”
玉道韫一听,惊地张大了嘴巴,当朝太子和公主?!
太子宁隆机平易近人地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玄真自小就是太子的伴读,三人一块长大,自然感情非比寻常。
长乐公主宁莺莺见玉道韫呆愣在一边,不满地说:“玄真哥哥,这是你的书童?怎地这么不知礼数,连杯茶都不会上?”
玄真上前一步,将玉道韫挡在自己身后,歉意道:“这是我近日新收的小童,原本是农家子,不懂礼数,公主莫怪。”
他的语气诚恳,配上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简直要让人溺毙在里面。
宁莺莺一下子沦陷了,上前挽着玄真的胳膊,撒娇道:“玄真哥哥,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带莹莹去看看你的新画好不好?”
这幅小女儿的姿态,任谁见了都会明白其中所含的情意。
玉道韫暗暗咋舌,敢情公主竟然对玄真有意思。
玄真柔声道:“看画不急,太子前来,想必有事要谈。我们先谈正事。”
宁隆机轻轻摆手:“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妹妹想玄真了,我也许久没和你见面,便与她一同前来。”
玄真点点头,又吩咐玉道韫道:“给太子上茶,怠慢了殿下,我唯你是问。”
玄真和宁莺莺一同去了书房,只
剩下玉道韫和那个一身不怒而威的太子留在书房,玉道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殿、殿下,我去给您倒茶。”
她借口想溜,没想到却被太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宁隆机惊讶于玉道韫手腕肌肤的细腻,忍不住摩擦了几下,缓缓道:“既然是农家子,手怎么保养的如此白嫩,倒像个女儿家。”
玉道韫心里一惊,这个太子很敏锐啊,看起来不像好糊弄的样子。
她心思一转,故作惶恐地解释道:“我、我从小体弱多病,没干过多少农活。”
她本就生的娇俏,即使作男装打扮也无法掩盖那抹灵秀,小脸雪白粉嫩,眼睛明润透亮,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
宁隆机看得楞了一瞬,觉得这小童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殿下,还请您放开小的,我去给您倒茶......”
他猝不及防地拽下了玉道韫的发簪,青丝如同飞瀑一般倾泄而下,软软地垂在两颊边。
这么一看,果真更加清丽动人,更像个姑娘家,那份灵动的气质绝无仅有。
“是女儿身......”
宁隆机吐出一个字,玉道韫赶忙挽起自己的头发,挣脱了他的钳制:“殿下,小的给您奉茶去!”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宁隆机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玄真和宁莺莺从书房回来时,宁隆机已经喝上了玉道韫亲手泡的碧壶春,神色自然,仿佛刚才的
事情一点都没发生过一样。
三人坐在一处喝茶赏画,玉道韫站在一边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好险,差点暴露了,还好刚才溜得快。
宁隆机欣赏着玄真的画作,赞道:“你的画功越来越好了,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玄真脸上挂着微笑,谦虚道:“太子过奖,这都是外人给的虚名罢了。”
“说起来,近日洛阳城的许多才子都不服你的名气,想要与你争夺第一才子的名号,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一番话看似不经历,实则暗里藏刀。
朝廷的局势动荡不堪,太子和三皇子暗中争权,隐隐发展成了两拨派系。三皇子宁宪性情仁德,又有功名在身,颇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