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这个筹码在慕容明衍面前没有意义?
慈安宫中,皇后被重重护卫封锁在中宫,既不能向外传递消息,也无法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就像瞎子、聋子,除了心急上火什么也干不了!齐宁越留下的那些看守士兵虽然没有为难她,却态度坚决,无论她说什么,绝不允许离开慈安宫半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到了旭日东升的时候,然而冬日里的太阳始终被一层看不清的白雾笼罩,惨淡而没有一丝温度。
这短短一夜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大,献宗皇帝竟然龙御归天,而亲手弑父竟然是一向沉稳低调的成王殿下,据说成王行刺陛下后,直接龙袍加身,意图在最短的时间控制禁卫军和整个皇宫,却没想到皇后对于皇宫掌控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皇后的血书很快出现到了谢统领手中,谢统领带兵擒王护驾,与成王在皇宫大战,一时间整个宫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全京城陷入恐慌的局面中。
而更可怕的是身穿龙袍的成王在城头激战时,竟然被人一剑穿喉,射箭之人究竟是谁无法得知,成王纠集的人马无不大惊失色,群龙无首之下,只能四散而逃。
得胜的禁卫军一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谢统领本人面如死灰,他本有伤在身,然而精神上的压力,远比身体的伤势更加严重,幸好,他始终记得和那个人之间的约定。
现在皇宫之中,献宗皇帝暴毙而亡,王位继承权真假成谜,太子爷亦不知所踪,成王想要龙袍加身,谋逆当日于宫廷之内被人远距离射杀,凶手是什么人亦不可知,这一切就蜘蛛张开了一张大网,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更加煎熬的一天一夜过去,朝堂正门打开后,朝臣们终于看到一身太子衮服的‘慕容明衍’,他并没直接换上龙袍,而是浑身散发着肆虐的寒意,身后跟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削男人,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殿下,敢问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献宗皇帝是否真的大行?”
“太子殿下,皇后何在?是否是你将后宫等人全部控制,想要称帝……”
“太子殿下……”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嘈杂声四起,大家七嘴八舌的想要讨要说法,更有不少性格耿直,倚老卖老的大臣恨不得直接冲到慕容明衍面前,就差将弑父杀兄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肃静——”身边的总管太监唱了个响喏,看着下面一盘散沙的朝中大臣,不由暗暗皱眉,对于自己‘弃暗投明’的做法,颇有几分小得意,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良禽折木而栖,他不过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慕容明衍’缓缓举起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他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比往日似乎更加嘶哑一些,但朝臣们并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更多的则是被他口中那个荒诞的故事震得外焦里嫩。陛下竟然真的被成王给谋害致死,而且对方用得手段实在太过卑鄙,竟然让陛下死得那么不光彩,难怪太子爷的脸色会惨白,完全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姿态,想来定然是身心都受到巨大伤害。
“孤,并没有矫诏称帝之心,孤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大行皇帝若是真正寿终正寝,毫无疑问会将皇位传给孤,何必多此一举去增加风险呢?”
‘慕容明衍’抬了抬下巴,态度很是嚣张的注视着之前有疑虑的大臣。
“太子爷所言甚是!太子明衍心怀仁厚,治世之才,自幼便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大行皇帝暴毙而亡,并没留下只言片语,但陛下生前,曾在老臣、姜丞相以及何尚书的共同见证下,亲手将继承人诏书封在其后座“仁义礼智信”牌匾中,此事只有我等三人知道,上面的封泥用得乃是我等三人的死印加上陛下的玺印,诸位可取之一阅!”
说话的自然乃是三朝老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