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十分懊悔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告诉秦钰边境的事,现在让他知道,这心中的担忧反而比之前更甚,这真是得不偿失……
“殿下,属下知错,日后一旦有关于容小姐的事,定然第一时间汇报。”
张良说着恭敬的跪在地上,一脸的虔诚。
秦钰又咳嗽了几声,瞧着张良这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心中稍有一些发软,但想着这一次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日后还要出大乱子。
“以后不管传来什么消息,都要在第一时间汇报本宫,瞒而不报是大忌,张良,你跟随在本宫身边这么久,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你自己去领罚,本宫乏了。”
秦钰冷声说罢,就躺了下去。
张良抿了抿唇,转身退了下去。
容家此时依旧处于风口浪尖,整个容家气氛都十分压抑,尤其是晚风居这边。
容锦兰之前就是因为知道边境会发生寒流,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把物资提前送到边境,原本以为这一世不会再重蹈覆辙前世的悲剧,却不想这一世边境的寒流比前世更加严峻。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容锦兰一身白裙撑着一把伞站在院中,看着屋外的一排子芭蕉树,雨水滴在芭蕉上发出的声音倒也是惬意。
要不怎么说雨打芭蕉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呢,只是此时的容锦兰看着这情景,一点惬意的滋味都没有感受到,她只觉得满满的无奈还有无力。
这明明就知道的结局,她却无力改变的无奈,容家世代忠良,为何两世都要落入悲伤的结局?
这一切不过都是来源于帝王的疑心与猜忌,一代忠臣之家就要因此而陨落,她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前世悲凉的结局?
“小姐,注意保暖。”
珍珠拿了件披风披在容锦兰肩上,带着些许责怪的说道。
容锦兰叹息了一声。
“如今父亲与兄长都在边境,而我明明知道边关发生了暴风雪,却是没有法子让朝廷派人去支援,我只担心上一次送到边境的物资,他们都不忍心送给了百姓,而他们自己却是什么都没能留下。”
容锦兰没说的是,她担心在这个时候番邦再次来犯,而朝廷迟迟不下物资之时,番邦来袭,父兄可就要遭受前后夹击,如此处境之下,战士都穿不暖,吃不饱,哪里有力气去杀敌?
届时战事失败,朝廷这边得知的结果便是层层罪名,现在想想这些罪名何尝不是欲加之罪。
“小姐,别担心了,皇上不肯见您,也不见其他武将家属,看来皇上短时间内是不会答应去边境支援了,小姐与其在这里担心,还不如养好自己身体,再来想办法筹集物资运往边境。”
珍珠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容锦兰光顾着把希望放在皇上这边,却忘记了自己也可以筹集物资送到边境,只要父兄在边境有了御寒之物,那么即使有敌人来袭,也不会有问题。
可现在重要的便是这物资该怎么集齐,又要托谁去送到边境,前有皇上盯着,后面还有秦御安一旁虎视眈眈,他们自然都不会希望自己能够把物资送到边境。
只不过……容锦兰攥紧了拳头,这一回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父兄陷入前世的悲剧中。
“我来想想办法,总是能想到的。”
容锦兰抬头看天,空中下的小雨逐渐停了下来,云层散开,隐隐有一层暖光出现,空气中也弥漫着一层雨后清新的味道。
绿翡因为之前的几次事情,加上容锦兰都有打算将她发卖的想法,这让绿翡在容府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之前众人都觉得绿翡是伺候容锦兰的,这身份地位自然是和他们做粗活的不一样。
可是现在的绿翡身份自然不同了,她被罚去做那些粗使的活,她那一双原本白暂柔嫩的双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