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一双黑眸惊恐的抬起看向沈厌,十分惊惧。
然而,便是这样一双眸,霎时映入沈厌的眼底。
莫名的,沈厌竟觉得沈知知像是一夜之间长开了似的,即使脸上有着红斑,整个气质却都变了一般,透着一丝令人心动的气息。
他的心头猛然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
沈厌突然愣住了。
他一定是疯了!
虽然他跟沈知知没有血缘关系……
但名义上,他毕竟是她的表哥!
这有违常理。
一股躁意蔓上心头,沈厌启唇道:“不起来了?”
沈知知也反应过来,忙起身,可脑袋又撞上了车顶,疼得捂住了脑袋,迅速坐回座位上。
沈厌忍俊不禁,“你着急什么?”
沈知知干干的笑。
“我出去吹吹风,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便掀起马车的帘子,坐在了外头。
沈知知见他出去,才倏然松了口气。
昨晚那个男人,还是跟前世一样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
而且还比前世严重了不少,她竟连表哥都当成那个男人了!
真可恨!
夜南弦那边她要报仇,那个男人——
她更是要手刃!
她还要弄明白,为什么她的结局会跟那个男人、跟她的外公有关系!
耿植看沈厌出来吹风,眸光扫了一眼身后的车帘,确保沈知知不会听到什么后,才低声问道:“主子,您昨晚犯病之后,发生什么,还有印象吗?”
他的眸光落到沈厌脖子上的暧昧抓痕。
这抓痕,明显就是出事了。
沈厌单手撑在膝盖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放在掌心中的一个赤鹰玄铁指环,俊美的容颜上浮起一丝戾气,“没有印象,昨天给我下药的那个女人弄死了吗?”
耿植立时一脸愤然道:“您放心,这女子竟敢肖想主子,还给主子下药,早已经千刀万剐了!”
说到这,他又不禁有些纳闷,那药性那么重,少爷是怎么解的?
随即,耿植想到什么,又道:“主子身上这个怪病也真是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起来做了什么又全无印象,这对主子来说真不是好事,可惜二小姐的外祖袁老先生已经过世,不然,以袁老先生的医术,定能治好您的怪病!”
沈厌微微敛眸,修长的手指在指环上顿了顿,又听耿植忽而有些激动道:“不过袁老先生留了很多医术给二小姐,日后,说不定二小姐会继承老先生的衣钵,给少爷治好呢!”
沈厌忽然哂笑一下。
“这丫头这么小,即便是学到了她外祖的本事,也得是十年八年之后了。”
可他,等不了这么久。
耿植一听,顿时也萎靡了,也对。
可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日后,还真就是“年纪尚小”的沈知知亲自治好了沈厌身上的怪病。
也是在那时,他还想起了以往犯病时忘掉的所有“荒唐事”!
马车很快回到了平南府。
“小姐,到府前了。”
耿植的声音响起,沈知知一下睁开了眸。
她小憩了一会,已经感觉没有那么疲惫了。
手指掀开车帘,沈厌已经下了马车,她忍着某些地方的不适,刚要下车,腰身骤然一紧,她蓦然被沈厌抱了起来。
“表哥!”沈知知狠狠地吓了一跳,下意识拉住沈厌肩头的衣服。
沈厌见沈知知细软的小手如小猫一般攀在他的肩头,凤眸中划过一抹潋滟流光,朗笑出声。
“叫的挺甜,表哥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