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公子!?”
曾万颐警惕地看着凌曦,抢在对方开口之前向景煜拱手。
“景大人,凌二公子也和本书院有过节,他的话照样不能为证。”
景煜挑眉,“哦?怎么人人都和你们书院有过节,难道你们书院专做恶事?”
曾万颐忽略景煜的嘲讽,沉声道。
“本书院曾今招收过一位名叫蒋卓的学子,那学子也和钱勤一样欠了书院的食宿费。后来此人还不上银钱,居然纵火烧了书院的房舍。
而凌二公子正是蒋卓的朋友,也曾看到过书院与蒋卓发生争执。”
景煜反问,“那又如何?就算是杀人嫌犯的家属尚且有权出庭为证,凌二公子不过是蒋卓的朋友,为何证词不可用?”
曾万颐辩解不过,只能咬牙强调道。
“大人,那蒋卓也是欠了书院的银子,但书院却没有囚禁于他。这说明钱勤之前的指控完全就是胡编乱造的,还请大人立刻判他戏弄公堂之罪!”
“等等。”凌曦抬手打断了曾万颐的话,“到底是本公子在告人,还是你在告人?本公子的案子还没说呢,你就嘚嘚个不停。要是嘴长脸上痒得难受,不如缝起来。”
“你!”曾万颐被呛得脸色涨红。
景煜不得不轻轻敲了下惊堂木。
“凌曦,你所告为何事?”
凌曦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状纸,“启禀景大人,草民状告万乾书院故意纵火伤人。”
“什么?”曾万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曦呈上状纸后仔细解释道:“正如同曾管事所言,在下的朋友蒋卓的确是万乾书院的学子。因为亏欠万乾书院的食宿费,而给万乾书院扣押的身份文牒。
蒋卓留宿街头,尝尽世间艰苦凑齐了银两,想要赎回自己的身份文牒。谁知万乾书院却设下骗局,故意在他出现之时纵火烧了房舍,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还请景大人严查此事,还蒋卓一个公道!”
凌曦所言内容和刚才钱勤与曾万颐争执的完全不是一码事。这不仅让钱勤自己感到奇怪,就连曾万颐也愣了好一会儿。
“纵火杀人,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曾万颐,你可认罪?”
“没有的事!”曾万颐想也不想便矢口否决。
景煜有追问凌曦,“那你所言的朋友,现在何处?为何他自己不来递状纸,反而让你来告?”
“启禀大人,蒋卓因为万乾书院的诬陷,先正被京都衙门拘押。还请大人调他前来问话!”
曾万颐急切反驳道:“那可不行!蒋卓纵火,当时就被书院扭送至了京都衙门。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归京都衙门所审,其他人不得插手!”
一声嗤笑打断了他嚣张的言论。
沈逸航抱着胳膊冷眼看着曾万颐,“曾管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大理寺的级别可比京都衙门要高,且大理寺有权对存在嫌疑的案子进行核查。”
曾万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景煜压下嘴角的弧度,冲沈逸航下令。
“即刻带人将嫌犯蒋卓带来大理寺,若是京都衙门有人阻拦,就让对方一起过来听审。”
“是!”
沈逸航动作飞快,亲自带了一队骑兵赶往京都衙门。
看到大理寺的调令,京都衙门的官差不敢耽搁,当即把蒋卓交了出来。
可当他们准备返程的时候,京都衙门的县令却急匆匆地带人阻拦。
“等等,沈少卿留步。”
沈逸航眯了眯眼,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县令颤颤巍巍追出来。
“曹大人有什么吩咐?”
“不敢。沈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