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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颇觉太过浮夸,便再次推却后,群臣中有人提议,改将屏上歌功颂德的诗词令诸臣缮写成册。

    康熙应允后,令众人退下,只单独召见了胤礽。

    屋内只剩父子二人,康熙的神色颇为复杂,“今日诸事果如你梦中所见……之后还有何事?你且再细细道来。”

    太子在一个月前,说自己疑似得仙人托梦,梦见了许多来日之事,叫他心中惊惧无比,六神无主地去求康熙指点。

    一开始,康熙只宽慰他道,做梦之事不可当真。

    谁知胤礽接着就说出了好桩预言,有大清地方上在十二月将发生之事,也有几日后上报到京城的事情,都一一应验了。

    而今日之事,也在胤礽预言中。

    若说群臣会奏请提前贺寿、进献万寿无疆屏都能推测与探听到,但之后康熙推却的心理,和朝臣改为缮写成册的提议,就很难推测到了。

    除非,胤礽能够联合百官对他演这一场戏。

    但这个可能性更小了!

    胤礽由于太过亲近索额图一系,为人又清高,更有殴打王公大臣的事情在,跟朝中汉臣与勋贵关系很多都不好。而且今日提议改为缮写成册的大臣,正是被胤礽打过的海善贝勒,视太子与仇人无异。

    康熙让胤礽继续说梦,胤礽便一边回忆,一边说起康熙四十二年南巡时的一些河工状况,接着又说起两件‘梦中’印象深刻的事情。

    “一件是御舟到达扬州时,当地全部绅衿士庶皆来跪迎,请圣驾入扬州府。”

    “一件是汗阿玛准备自杭州回銮时,百姓聚在行宫前挽留圣驾,之后苏州、江宁官员亦组织百姓效仿,汗阿玛觉得此举不妥,有攀比之嫌,传口诣制止,此后回銮途中才没有官员效仿。”

    康熙听完,几乎要迫不及待出发南巡,去印证胤礽所说是否为真的了。

    “为了避嫌,证明儿臣并非从中操纵诸事,儿臣愿留京协理政务。”

    “那倒不必。”康熙对于太子有多大的能耐,还是有底的。太子要是能把手伸那么长,他皇位早就保不住了。

    二人又在屋里密谈许久,胤礽并未说起九龙夺嫡之事,反倒说起世界史来。

    康熙听得离奇,亦更信了胤礽做梦之说,因为实在太过跳脱……

    正月十五日,圣驾送皇太后自畅春园回宫。

    十六日康熙便要起驾南巡河工,元宵宫宴就取消了。但还是在乾清宫摆了家宴,召了自己的儿女们带家眷前来,与皇太后共度天伦之乐。

    康熙是个极为勤政的帝王,即使第二天就要南巡,即使天色已晚,家宴进行到一半,他就离开去处理政务了。

    酒过三巡,胤禩去解手时,偶遇了胤禛。

    原本囫囵打个招呼,他就要撤,谁知被对方叫住。

    “上回,八弟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四哥一直不解,‘爸爸’是何意?似乎是古匈奴人对阿玛的称呼?”

    胤禩酒喝得微醺,胡话张口就来:“那是八弟我的号,四哥还不知道,我自号‘罢笆居士’!”

    胤禛:“……?”

    胤禩:“罢,乃罢出、归退也;笆,乃篱笆之笆。古有东篱居士,而今弟弟亦有归隐田园之志也。”

    胤禛:“……”我就静静地听你鬼扯!

    胤禛:“呵呵,那你干脆叫‘罢篱’,岂不是更好听?”

    “耙犁?”胤禩打了个酒嗝,“不好不好,人家会以为我是个农夫。”而且跟巴黎的谐音太像。

    “对了!”胤禩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好了!我的字要叫平雍!”

    平庸?

    胤禛:“…………”

    他很确定这家伙醉了,他跟一个醉鬼有甚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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