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扰人的苍蝇,夏至终于下定决心喝杯红酒。
“少儿不宜。”谢沉渊将她手中红酒夺走,换上了一杯橙子汁。
夏至微微皱了皱眉。
在灵修世界中,那些高浓度的灵酒她喝不了。
她还搞不定现代的红酒?
谢沉渊拿出一只药膏,抹在少女依旧红肿的脸上。
“你不是连不锈钢铁门都能踹开,一巴掌就躲不开了?”
药水很清凉,抹在脸上,带来一阵舒适。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左眼角下的血痣,陷入愣怔。
记忆中,好像有那么一个人也有一个。
谁呢?
记不清了。
见少女走神,谢沉渊皱了皱眉,收了药膏,一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都不会解释吗?”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
雨季少女的容颜刚刚长开,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布着冷漠。
本是充满梦想和天真的年龄,说出的话,却如那满经沧桑,看破世事的老人一般。
她说:“没用!”
不管她怎么说,司徒静不会相信的。
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司徒静恨不得没有生过她,又或者生了她,将她淹死砸死。
谢沉渊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眼底除了冷漠,毫无其他。
和他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别怕,以后有哥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夏至当成耳旁风听了。
不满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橙子汁,“我想喝红酒。”
“小孩不能喝酒。”谢沉渊嘴角微勾,将橙子汁塞到少女的手中,恶趣味满满的,“哥哥现在替你报仇,怎么样?”
他打了一个响指。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谢成摩拳擦掌,内心激动。
来了来了,现场打脸来了。
*
夏如梦忧伤地看着夏至。
“别伤心了,为那么一个不知感恩的人伤心,不值得。”陆延年将白色手帕递到她的面前,皱了皱眉。
夏如梦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能错就错在我们不是亲姐妹……”
“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妹妹。自她来了夏家之后,我就真心地将她当作亲妹妹的。可能是妹妹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不容易相信人,还仇富,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靠近她,都被她嘲讽。”
“延年,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我是真地很想和妹妹好好相处的啊。”
陆延年听了,感叹:如梦怎么能这么傻?
对夏至更加不喜。
“有些人值得你付出,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如梦,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不需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是夏至不配有你这个姐姐……”
“如梦,你怎么能这么善良?难道你忘记农夫与蛇的故事了吗?”夏如梦的好友方倩倩愤怒道:“这夏至在学校和家里两副面孔,简直让人恶心。”
“如梦,别伤心了。夏至能够进入夏家,麻雀变凤凰,她该偷着乐了。这样的人,你不要替她担心。”另两好友应和着。
听了这话,夏如梦却表现出了不满。
“你们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她是我的妹妹。我不对她好,对谁……”
“好”字还没有说完,音乐声忽地顿住。
所有人目光齐齐地看向大屏幕。
没了听众,她也说不下去了。
见陆延年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的投放屏幕,更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心下疑惑:不是正在放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美照,大家怎么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