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扶着地上的男人起来,男人连连道谢,“多谢姑娘。”
他抬头之际,周允却发现这人就是药铺的掌柜钱松,可是这会儿却被另一个轰了出来。
“温小姐?”钱松讶异但,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周允,他垂首有些羞愧。
“那天是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卖受了潮的药材,如今出了事,我被赶出药铺也是报应,可温姑娘,此事真凶还未……”
“钱松。”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钱松的话,周允抬头,只见来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一双眼睛闪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年岁大了,便该回去歇着,夫人体谅你是温家的老人不跟你计较那件事,你可莫要犯了糊涂啊!”
“刘富,你!”钱松气的瞪大了眼睛。
“钱松。”刘富拍了拍钱松的肩头,眼底闪着不屑的神色,“我劝你还是回去守着你那快断了气的老母亲,别在这儿找苦头吃。”
刘富的话让钱松气焰顿时松懈了下来,他紧紧握拳,将不甘压下,转头,颓废的离开。
“等等。”周允开口,刘富这才注意到周允,忙笑道:“小姐这是要买药?我家药铺可都是上好的药材,保证小姐药到病除。”
“我看你才需要药材。”周允淡淡扫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钱松的背影,他已经走远了。
刘富注意着周允的动作,殷勤的笑道:“小姐可是需要什么?”
“我记得这儿从前的掌柜是他,为何换成了你?”周允探究的盯着刘富。
刘富闪了闪眸子,讪笑道:“小姐有所不知,那钱松犯了错抓错了药,我家夫人大度不与他计较,只是把他赶了出去。”
“是么?”周允随意报了几个药名,让刘富抓药,刘富忙应声。
这药材的确是没有受潮,但都是药性不好的药材,比如金银花,以未开的花苞药性最好,这些却是已经开过了的。
再比如丹参,以多个根茎一体,根茎较粗为优,尾部较多细长的根最为新鲜。
“有水吗?”周允问道。
刘富愣了愣,心里有些虚,一旁的如春已经端了碗水来,“小姐,给。”
周允把丹参扔进水里,只见没一会儿,水就被染红了,“这是假的丹参。”
刘富看着周允的动作已经心虚不已,听见她这话立刻一拍桌子,“什么?不可能,我、你到底是不是来买药材的?若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放肆!这是温家小姐,你敢动手?”
刘富的拳头刚要碰到周允,就被一双手拦住了,如春怒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开口,“你敢动下试试?”
刘富还真被她唬住了,“你、你方才说什么?”
“从今日起,你便不是这药铺的掌柜了。”周允淡淡开口。
“凭什么?”刘富不服气道。
“就凭,我是这药铺的东家。”周允拿出地契,刘富没法子,气的嗤笑了声,“行!温家都让你这个丫头出来了,只怕也是不想要这药铺了,我刘富就看着你、你们温家如何渡过这一劫。”
“小姐,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如春忍不住问道。
刘富最后一句的确像是话里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应该只有钱松知晓了。
“如春,你去把药铺的伙计都叫来。”周允开口吩咐。
如春点头,脸色有些煞白,方才冲上来对上刘富,她看着凶悍,其实心里抖得不行,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呢!
周允瞧出她的异样,但并未开口说什么,对于这种情况,日后怕是少不了,她相信如春会适应的。
药铺的伙计不多,只有白岐和黄芪,白岐并不知情钱松的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