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陈安邦买凶杀人,成国公府推了个下人出来顶罪,他们连屁都没放一个。
没有道歉。
没有赔礼。
臭不要脸!
小老百姓就是由着他们欺负吗?
哼!
皇帝让她救人,她不能不救,但是珍珍认为她应该收高价。
见到人之后,珍珍有点愣,这个坏老头儿怎么有一丢丢的眼熟?
不管眼不眼熟,对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儿她都不会留情面。
江院正等人其实早就帮成国公看过了,成国公这样,属实没必要抢救。
不过他们还是上手仔细给成国公看诊,每个人都上手,最后才轮到珍珍。
珍珍给成国公看诊之后写了超级详细的脉案,多多少少都有吃惊,就是他们给皇帝看病写的脉案也没这么详细。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写。
只是珍珍的医术实在是高明,故而他们也没人出声去批评珍珍的陋习。
要知道,这种脉案太耗费时间了,而他们太医忙起来这时间真的不多。
珍珍写完之后,大家就凑在一起开会,针对成国公的状况议论起来。
大家说的和认知的东西都差不多,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松了口气。
说实话,一直被一个小姑娘压着,他们的压力很大呀。
“但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尽人事听天命的地步,咱们的思维不如大胆一点!”
珍珍在所有太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
(成国公:我没救你们很开心?)
太医们惊悚地看向她,这人可是成国公!
她怎么胆儿这么肥呢?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大家都懂的道理不能用在勋贵们身上。
他们要是直接说没救,就不会招惹麻烦,若说有个办法可以冒险,可能当时人家答应的时候干脆,但冒险失败之后人家要迁怒,他们就倒霉了。
江院正想了想,还是把珍珍拉到一边,以过来人的身份给珍珍讲了许多事例。
珍珍听完若有所思,然后十分郑重地跟江院正鞠躬行礼:“多谢院正大人提点!”
这可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头子。
“所以成国公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
“若是有普通百姓得了这样的病,咱们跟家属签订好契约,倒是可以一试。”
珍珍狠狠点头:“嗯,就照您说的办。”反正她也不是很想救这个坏透了的糟老头子。
能养出陈安邦那样的儿子,又傲慢无礼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
于是江院正跟珍珍一起去给皇帝回话。
皇帝皱着眉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江院正迟疑。
皇帝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硬着头皮想对策,他身边的珍珍开口了。
“陛下,您说死马当活马医当然是可以的,可是成国公府的人呢?您也知道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毕竟经了我们的手,他若是在治疗的过程中死了,他的家人要找我们麻烦,我们谁都惹不起!”
“而且陛下,成国公府上的人可是三番两次想搞死我们家的人喔。
我们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们的。
这么小心眼儿的人家,我真的不敢死马当活马医……”
江院正:“……”他失策了,这个小姑娘在皇帝面前说话太随意了,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一点儿都不懂。
咋知道他刚才还不如不跟她掰扯这些呢。
江院正慌忙跪下,同时也拉着珍珍跪下,他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求您饶